客人喜欢,为什么招人喜欢,哪些女子离开了,为什么离开……到了月底,赵恒月一看进账,顿时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芳沁园不过一个喝酒听曲儿的所在,尽然一月能有如此可观的进账。
“我们这都是正经营生,该给官府上的税也一分不少!”子午见赵恒月惊讶至此,不禁多言了一句。
“本妃自然知道!本妃少见多怪罢了!”
慢慢的,子午还汇报了许多从客人那里听到的信息,包括瑨阳治下哪个官吏贪污、哪个家族里的什么人与朝中谁谁谁往来密切等等。赵恒月这才明白刘权把芳沁园交给她管理的用意。
后来赵恒月得空了也会亲自去芳沁园找子午。去的多了,赵恒月发现芳沁园的任何一个姑娘都有其可圈可点之处,她们能应对各种刁钻客人,还能游刃有余与他们周旋,有时候她们解决问题的方式令赵恒月都刮目相看。但赵恒月毕竟年轻,像子午这样的人精时不时也会弄些虚账欺瞒她。
一日,赵恒月又到芳沁园,她查完了账就把子午叫了过来。
“王妃,这么快账就查完了吗?”子午问。
“嗯!以往查的慢,是不熟。看多了,就熟能生巧了!”赵恒月端起茶盏,慢悠悠吹了吹气,“子午,本妃问你,你觉得这芳沁园里哪个姑娘最会察言观色?哪个姑娘最善谋攻心计啊?”赵恒月问。
子午想了想,回答道“最会察言观色的当数湘湘,最善攻与心计的当数柳梦!”
赵恒月摇了摇头,“在本妃看来,这两个姑娘虽然不错,但对比起本妃心想之人,逊色的可不止一点点!”
“如果是与别家更有名气的姑娘比,她们确实如王妃所言,但只在芳沁园内比,那就无人能出这其左右了。”
“是吗?”赵恒月笑一声,“那本妃偏觉得就另有其人!”。
“谁?”子午问道。
“你!就是你啊!子午!”赵恒月放下茶盏,目光瞬间锐利起来。
子午瞧了一眼赵恒月的脸色,立马跪在地上,做出一副极其恭顺的姿态,“王妃真是折煞我了!”
“折煞?”赵恒月冷笑一声,把账本丢到她面前,“这假账做的如此滴水不漏,怎么能叫折煞?你当得起啊!”
子午瞟了一眼账本,那些做过手脚的地方已经被赵恒月圈圈点点,她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了。
“本妃这双眼睛算是被你练出来!子午,按照刘叔立下的规矩,你欺瞒东家,该当如何?”
“王妃,我……我再也不敢了!”子午面如土色。
“噹”的一声,一把匕首掉在了子午面前,子午抬起头来看着波澜不惊的赵恒月,她这才发现这个一向和颜悦色的瑨王妃,此时此刻仿佛变作了另外一个人。
“本妃这辈子最讨厌被人欺骗!你是自己动手还是叫人动手?”赵恒月冷冷道。
“王妃,您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呐,我跟随老东家大半辈子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如此对我,就不怕老东家知道?”
“刘叔既然把芳沁园交给了本妃,本妃自当把这里管好,方才不负他的信任!你欺本妃年轻也就算了,还自持资历老,做假账中饱私囊。像你这样看人下菜的人,若不严惩,以后商行还怎么立得住规矩!来人,给本妃拖下去!”
惩罚完了子午,赵恒月亲自去把事情给刘权说了一遍,刘权看着她,虽然觉得她处理事情不近人情,但也没觉得她有错。
“这么快就学会看账了!瑨王妃这脑瓜子还是够用的!”刘权夸赞一句。
“我要自己弄个马场,垄断北境的纯种马市场!”赵恒月说出这句话时,目光很坚定。刘权知道她肯定是深思熟虑极久才做出的决定。
“你想从我这里拿钱?丫头!你可想好了,这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在钱的问题上,老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