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看见全身是血的苏玉和赵恒月推门而入,吓的差点叫出了声。
“嘘!”赵恒月赶忙示意她噤声。
“你们这是怎么呢?”如意赶紧上前扶住赵恒月。
“三两句解释不清楚!你去弄些热水,本妃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再慢慢说给你听!”赵恒月说道。
等一切收拾妥当,如意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苏玉也换好了衣服,他进赵恒月的卧室准备为她包扎伤口。
“你去外面守着吧,等下若是断念她们来问,就说我没大碍,叫她们放心!”
如意退到外间,赵恒月亮出受伤的左肩,苏玉就开始给她消毒包扎。
“喔!”药粉刚撒上伤口,赵恒月疼的叫出了声。
“王妃忍着点儿!”苏玉的手明显轻了不少,“那会儿那人砍你的时候,你可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还当你不知道疼了!”
“哪儿能不疼?当时那个情形哪儿顾得上喊疼?命差点都没了!”赵恒月没好气道。
为了便于包扎,苏玉把赵恒月的衣服又往下拉了些。瞬间,苏玉的手就停住了。赵恒月见没了动静,偏头一看,就见苏玉正对着她背上那些褐色疤痕发呆。
赵恒月下意识一下将衣服裹住,她满脸窘迫和无助,“那个……吓着你了吧!你把药放这儿,本妃等下自己来!”
苏玉没说什么,也没表现出任何让赵恒月难堪的情绪。他伸手把赵恒月手臂抬了起来,衣袖一撩,又是一道又一道丑陋疤痕。
“这些皮外伤,等下也叫如意帮您用药敷一下!”苏玉说完,又跪下去查看赵恒月脚上的伤。“王妃可知,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苏玉问。
“现在还不知道,等绝尘子审问的结果吧!”赵恒月说。
赵恒月的脚踝、小腿到处都有被尖刺划伤的痕迹。苏玉半跪在那儿,把她的腿抬到自己的膝盖上。苏玉刚撩起赵恒月的裤腿挽了两下,就见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又从赵恒月的膝盖处延续下来,苏玉握着这样一只脚,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看来,赵恒月除了脸,怕是全身上下再没有一处好肌肤了。
“咳!”赵恒月见苏玉又愣住了,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随即她下意识想把脚缩回来。
“还疼不疼?”苏玉非但没松手,反倒把她的脚拽住了。
“还?”赵恒月知道苏玉是在说她那些旧伤了,想了想回答道“都过去几年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刮风下雨、变天儿、换季的时候,偶尔疼一下吧!”
苏玉没有再多问什么,只默默给她上药,赵恒月感觉苏玉这次包扎似乎比任何一次都轻,把旧伤都当新伤在包了。
“哎!苏医师,不必那么麻烦的……”
“别动!”苏玉提高了声音,语气满是命令之意。这个时候赵恒月也没力气跟他争,只得靠在床上,由着他包扎了。
隔天绝尘子的审讯结果出来了,大大出乎赵恒月的意料,那些杀手并非是瑨阳地界的,而是长途跋涉,从别的地方专程到樟台山刺杀赵恒月。
“我的天!谁恨本妃能恨成这样?”赵恒月不禁惊呼一声。
“幕后主使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唯一问出一个地名,商渠。”
“商渠?那不就是临安的地界儿?”如意道。
苏玉刚巧也进来,赵恒月看着他不禁笑了一声,“苏医师,看来是有人急不可耐要接你回去了!”
苏玉愣了一下,不知可否地说了句“临安也未必就是她的人!你的仇家那么多!”
“本妃哪里仇家多?”
“你自己昨天说的,睡一觉起来就忘了?”
“哼!”赵恒月想起自己昨天在马上说的话,笑道“哎呀,这下好了,本妃真是引狼入室了!”
“我这狼非但没反咬您一口,还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