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权进了院子,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他只感觉冷风不冷,心冷。
“老爷,幸好您及时从牢里出来了,要不然这些家底儿早也被人强光了!”老管家不无心酸说道。
“老夫定会拿回来的!”
“老爷,千万别!钱财是小,性命是大。咱们现在哪里惹得起那些商号?还是算了吧!”
“你别管了,老夫自有打算!”
活阎王不久就传信到瑨王府,告知刘权已经到了闾国。赵恒月知道,看样子刘权没个一年半载的,是不打算回来了。虽然心里担心,但也没法子脱身去闾国,索性把心思都用在打理生意上,如此以来,以后刘权回来了也不至于这头的生意耽搁。
瑨王府中的事儿也很多,这些天四郡王萧江(萧齐衍的四儿子)突然生了水痘。王府里孩子多,又每天人来人往的,为了避免萧江把水痘传染给其他人,赵恒月不得不安排萧江的母亲王氏带着他去别院小住时日。
萧江的症状有些严重,除了发高烧、头痛还会呕吐,到了别院整日哭闹也不吃东西。王氏那叫一个着急,整天叫人到王府去找萧齐衍。萧齐衍把府里的医师全派到别院看过,又从别的地方请了名医,但萧江从小娇生惯养、又被王氏宠的不成样子,既不喝药也不遵医嘱,再好的医生看了也没辙。
一晃个把月过去,萧江的水痘还没好了,萧瀚又得了风寒,再加上萧誉、萧云两个小不点儿闹肚子、发烧,不管是萧齐衍还是赵恒月都走不开了。王氏天天闹,可是闹来闹去医师也只能两头跑。
漫漫长夜,王氏看着床上好不容易哄睡着的儿子,不免垂泪。王氏一向是个柔弱性子,主子弱,仆人就难免霸道。王氏的贴身丫鬟玉环见她这样伤心,非但不安慰,反而想起自己搬来别院前因错被罚了月俸的事儿,她对王氏很不客气地说道“主子哭有什么用?您就算把眼睛哭瞎了,王爷也不见得会来!”
王氏闻言,一边用帕子抹泪一边哽咽道“王府一天事儿那么多,王爷就一个人,他哪儿能分得开身呐?……”
“呵!主子您可真是心善!这老话儿说的好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您也难怪得总被人欺负!”玉环冷哼一声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主子您还不明白么?府中谁不知道,王爷这眼里除了赵、林二妃,还容得下谁啊?几位郡王都生病了,为何偏咱们搬到别院。搬到别院就搬吧,您天天儿的三求四请的,王爷来了么?若换做那两位住这儿,王爷怕是跑的比谁都要勤!”
“你这蹄子,休要胡说!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又要惹出无端祸事!你收拾完了,赶紧滚下去睡!”王氏厉声呵斥道。
“哼!这府里除了我,恐怕也没有人跟主子您,说这掏心窝子的话了!您不乐意听,就当我没说过好了!”玉环白眼儿一翻,扭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