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一个寻常傍晚,赵恒月的马车毫无征兆地驶入王府前院,钟邵、韩聂等人忙跪地相迎。片刻,赵恒月抱着一只黑猫从车上下来了,她没有过多言辞,只说了一句“都起来吧!王爷不在,本妃不放心,就回来看一看!”说完,径直往后院方向去了。
刚到后院回廊,就听见“啪”、“啪”两声鞭子声,紧接着是某个小丫鬟鬼哭狼嚎的求饶,“啪”、“啪”、“啪”……那鞭子足足又抽了十五六下,连赵恒月到了都没有停手。
“这丫鬟犯了什么事,要这样责罚她?”赵恒月冷冷问道。
一个陌生姑娘转过头来,她瞟一眼赵恒月,见眼前问话之人一身素服,头上连个值钱的簪子也没有,便不屑答话,而是一使眼色,让她身边的大丫鬟开了腔。
“你是哪个院儿里的?也敢来管我们小姐的闲事!”
“那你是哪个院儿里的?”赵恒月听这丫鬟如此倨傲无礼的语气,摸猫的手都停了。
那丫鬟瞧赵恒月虽然气质高贵,但身边却连个伺候丫鬟也没有,便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她道“我是在问你!你怎么反而问起我来呢?”
“哼!我是主子,你是丫鬟,轮得到你问我?!”赵恒月冷冷道。
一听“主子”这个词,拿着鞭子的姑娘走上前来,她同样语气不善道“敢问,您是哪个院儿里的主子?我得空了也跟姑姑去您那儿坐坐!我来了这些时日,怎么都没见过您呢?”
“我也没见过你啊!”赵恒月见这姑娘服饰打扮是个大家闺秀,然而眉梢眼角尽是乖戾气,便问“你姑姑住哪儿?还是我空了去她那儿坐坐吧!”
“好呀!我姑姑就住在那个院儿!”姑娘眼中的乖张气更甚,随手一指不远处。赵恒月瞟了一眼,原来是吴瑶的院子,难怪这小姑娘如此的嚣张。
“站住!你还没有说你住哪个院子了!”姑娘见赵恒月要走,很不满地喊了一声。
“姑娘!你是来做客的,就该有个客人的样子!”赵恒月念及她年少无知,不想多跟她计较。哪知那姑娘飞扬跋扈惯了,又仗着有吴瑶给她撑腰,她又一使眼色,一个小厮突然一脚将一颗石子踢飞过来,“嘶!”赵恒月吃疼一声,手一松,怀中的猫便跳到了地上。
“哎哟!好可爱的猫儿!摔疼了吧?”身后传来侍女、小厮的一片哄笑。那大丫鬟上前就揪住了猫的耳朵,强行把它拽了起来。
“你这贱婢!”
赵恒月刚喊了一声,那大丫鬟手上又一用劲,赵恒月的猫疼的“喵!”一声短促尖叫从那大丫鬟怀里蹿跳下去,瞬间跑的没影儿了。
“你掐它哪儿了?”赵恒月的脸色都变了。
“我没掐它!你哪只眼睛见我掐它呢?”那大丫鬟很是嘴硬,姑娘和那些丫鬟小厮笑的更厉害了。
“好一个狗仗人势的恶奴!一只猫你都不肯放过,可想而知你平时是怎么对人的!刚刚念在你们是客,本妃给吴氏三分薄面,没想到,你们倒蹬鼻子上脸了!本妃真是病的太久了,再病下去,这王府怕是要换主人了!”
“主人?!”姑娘望着赵恒月远去的背影愣怔在原地,“完了、完了,我们闯祸了!她……她尽然就是正王妃赵恒月!”
“什么?!”那大丫鬟和身后的丫鬟、小厮也慌了神。她们前脚刚回到吴瑶的院子,赵恒月让来“请”吴瑶的人后脚就跟来了。
“本妃等会儿就过去!”吴瑶强自镇定地说。
“姑姑,怎么办啊?我们刚刚以为她只是个不受宠的侍妾!”
“慌什么?我来这么久,见她连个屁都没放过!我连林家那贱人都不怕,还怕她一个病秧子?你放心好了,她能拿我们吴家人怎样?!”
林曦、吴瑶两位侧妃不出所料是最后到赵恒月院中的,赵恒月足足等了她们将近一个时辰,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