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胆子吧?!难道阁主您同意接她的生意,是因为看重了这点?”常朔皱起了眉。
“没错!现在她看上去就像只瘦弱的野猫,谁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可是猫敢和狼、狮子这些猛兽在一个盘子里争食,这说明她很善于伪装。你想想,周国的水可不比咱们萧国的浅,而丹砂这种东西,能有实力和渠道卖的都是些什么人?”
常朔听完,仔细琢磨其中滋味,恍然大悟道“阁主莫非是有意为之?赵氏商盟现在也成了咱们盘子里的一颗子儿?”
苏玉看看远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吴家花了不知多少银子,动用了多少关系,才跟周国的国师达成交易。如今赵恒月并没有付出多少的代价,就分了人家的羹,她的货源来源于咱们这儿,吴家人迟早会来兴师问罪的!”
果不其然,很快常朔就收到了吴胜的手书,吴胜在信中对清风阁借水道给外人一事极为不满,而且命令清风阁不得再为赵恒月丹砂的货源。
“阁主果然料事如神!”常朔将吴胜的手书呈递给苏玉,苏玉看也没看随手撕了扔进江中。
“他们叫我们不供,我们就不供吗?不供货,我们清风阁吃什么?!”苏玉冷冷道。
“咱们没个说法,吴家人怕也不会善罢甘休!不如,我先召集……”
”不必!”不等常朔说完,苏玉就打断了他,“理由我早就想好了,你就委婉地告诉他,至少本年度北境采买的量咱们得如数供完。因为订单已经签订了,一旦违约,清风阁需要赔偿巨额的违约金,那这当然会立马停供!但吴家人会承担吗?”
“肯定不会!”
“那就对了!他们养不起我们,我们又凭什么要听他的呢?做生意,利字当先,有奶就是娘!想必这个道理,他们比咱们更加清楚!”
“阁主果然棋高一筹!”
很快吴胜收到了常朔的回信,吴胜看完,虽然心里窝火,但也没办法把气发在清风阁身上。思前想后,只能一拍桌子骂北境,“阎王殿这手伸的可真够长啊!哪里来的野狗也敢叼咱们啃剩的骨头?赵恒月算是个什么东西?仗着娘家有个当皇后的姐姐,就拎不清自己的斤两了,是不是?前阵子还四处找人到老夫这里大献殷勤,转过身就开始偷人家仓里的粮食,她倒是两头都不耽误啊!”
“老爷莫生气!想必是赵恒月的儿子死在了周国,她娘家姐姐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给了她点儿好处。其实想让她出局,办法多了去,根本不必咱们亲自动手的!”吴胜的心腹薛贵笑道。
吴胜看他一眼,不耐烦道“你有什么法子倒是快点说,苍蝇不咬人,但恶心人!赵恒月就是只苍蝇,不把她赶走,老夫饭都吃不下!”
薛贵嘿嘿一笑,凑近吴胜耳边嘀咕一阵,吴胜听着听着,表情渐趋和缓,他畅快道“是啊!老夫倒差点把刘权那条老狗忘记了!当年老夫不过是想要他点儿东西,他尽然还舍不得,不识抬举!”
“是啊!好在灭门的时候,还给他留了个念想。他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把他唯一的孙女送去为奴为妓!我倒是看看他舍不舍得?!”薛贵阴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