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情形不对,上去就狠扇了那小太监几个耳光,随即他又一脚将那小太监踹倒,怒骂道“你个兔崽子,你是怎么当的差?脑子进了屎,是不是?这支皇后娘娘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单独放、单独放,你放去哪儿呢?!”
“郭公公,你几个意思?!”许灵蝉怒不可遏吼道。
“娘娘、娘娘您听老奴说……”那老太监一下跪倒在地,“嗵!”“嗵!”、“嗵!”只给许灵蝉磕响头,“德妃娘娘!哎哟!这可真是要了老奴的亲命了!那支真是皇后娘娘特别叮嘱过的,老奴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呐!娘娘,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留老奴一口气在,老奴日后一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许灵蝉俯视着脚下磕头如捣蒜的一帮太监,把心头火气忍了又忍。此时若真那他们撒气,传到皇后耳朵里,那皇后该会怎么想?何况,现在放这些太监一马,日后用得着的时候还多。于是她冷声道“算了,既然是皇后娘娘特别交代了的,那本宫换一支也就是了!只不过郭公公,你和这几个奴才办事着实不厚道,明着欺负本宫了?”
“不敢!奴才哪有那样的狗胆?!德妃娘娘,您的好,奴才们都记在心上,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您随时差遣,我等万死不辞!”
“郭公公可要说话算话才是!”许灵蝉冷笑一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隔天一早,各宫嫔妃纷纷将新花钿戴上,她们给皇后请安时,皇后瞧着心里挺高兴的,她道“王上一向忙于政务,难得到后宫走走,你们就应该好好儿打扮打扮,这样叫王上瞧见了,也舒心不是?!”
请完安,嫔妃们三三两两往回走,大家都在讨论谁的花钿最好看,德妃许灵蝉跟熹嫔走在谢嫔后面,熹嫔素来嘴巴零碎,又喜欢打听是非,她问许灵蝉道“德妃娘娘,您听说没有,好像王上打算要晋封江氏了!”
“是呀,后宫本就是母凭子归!皇后赏她那支花钿,不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吗?!”许灵蝉云淡风轻说了句。熹嫔不知是心里酸极了还是怎么回事,她突然看见前面谢嫔头上戴的花钿,那是一只颜色素淡又样式老气的花钿,她突然就讥讽一句“哎呀!德妃娘娘您怕不知道,像我这样不受王上待见的,怕要不了一两年也会戴那种样式了。真是比不得那些新进宫的小姑娘,戴什么花呀、蝶呀、蜻蜓玉兔……。不过,就算我成了树干子,这品味呀,也不会次到那种程度,呵呵呵……!”
许灵蝉明知道熹嫔是在嘲笑谢嫔,作为四妃之一,她理应当即严词训诫熹嫔。可她呢?她想起谢嫔愚蠢的连萧玉都糊弄不过去,心里极度瞧不上。便也冷嘲热讽道“你这张嘴啊,可真是口下不留德!不过,这即将凋零的花,就是透着一股子秋意的萧索气!咱们啊,还是认命,安安稳稳等着皇儿开了府,在这宫里混个衣食无忧、平安康健也就行了!”
熹嫔一听许灵蝉说这话,当下就更来劲了,她笑道“哈哈哈,开府又能怎样啊?若是不讨王上喜欢,怕还连个郡主也不如!”
“那就只能怪自己实在不争气了!”许灵蝉冷漠又不屑地说。
这两个人声音虽不大,但前面的谢嫔可是尖着耳朵,听了个真真切切。如今她年老色衰不说,又因胡搅蛮缠惹得赵政厌弃,现在又沦为别人公然谈论的笑柄。她气恼万分又羞愧难当,那些刺耳的笑声,声声入耳,她一回到自己寝宫就忍不住扑到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娘娘啊,您别怄那些人的气了!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得了?反而让她们更加得意!”谢嫔的贴身宫女小翠一面安慰,一面也跟着抹泪。其实宫里这种事,天天司空见惯,只见新人笑,哪知旧人哭。可是没法子,铁打的王上,流水的嫔妃,宫里的女人哪个不经历这样的过程?
谢嫔身边有个厉害的姑姑,她先前跟许灵蝉都是芷阳宫的丫鬟。许灵蝉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