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沉住气!沉住气,好不好?”
差不多亥时,断念禀告赵恒月说萧齐衍、萧玉父女俩已经安全返回了,等下就过来见她。赵恒月想了想,吩咐道“就跟他们说本妃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让他们也早点休息,别过来了!”
“王妃,您……”断念抬眼看她,赵恒月却说“就这么说吧!本妃不过是想自个儿安静坐会儿!”
“是!”
断念退下后,赵恒月摸着猫依靠在秋千上发呆。“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是离你们远一点儿……”赵恒月无可奈何叹气一声,任凭夜色埋葬她心中的痛楚与落寞。
“喵~”忽然她怀中的猫跳下秋千,“小花,你去哪儿?”赵恒月起身想去追,那只猫一跃上了墙头,不见了踪迹。“呵!我连一只猫也留不住了!”赵恒月自嘲一句,正要回身进屋,忽然墙那边数不清的闪烁微光缓缓升起,在这样深沉、寂静的暗夜里,唯美的像一个梦境。
“娘亲!您没去,我和爹爹就把田埂上的风景带了回来!漂亮吗?”萧玉的声音在墙的那头清晰又温暖,瞬间赵恒月清寒的眼眸就凝上一层水雾来。她站在墙这头,一句话也没说,只看着那漫天的萤火虫,泪水无声往下流。
“娘亲,您还在吗?萤火虫快放完了,您究竟有没有看见?要是没看见,那真是太可惜了,爹爹还因为要给您捉萤火虫摔伤了……”萧玉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满是诅丧和伤心,她以为赵恒月已经回屋了。
赵恒月看着最后一只萤火虫消失在暗夜里,她进屋把自己门栓上,紧捂着嘴终究没有哭出声来。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吱呀”一声轻响,赵恒月又从屋里出来了。她径直走到萧齐衍、萧玉父女俩所住的院子前,刚想伸手敲门,手又不禁停住。
“这是一双杀过人的手,只是血被我擦干净了!”赵恒月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在心里道。那一刻,她又没了勇气。
“娘亲,您真的那么狠心吗?老天爷,求求您,让我娘亲过来看我们一眼,可好?……”萧玉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她根本睡不着。
“玉儿,怎么还没睡?你在外面干什么呢?”萧齐衍隔窗听到外面的动静,问了一声。
“爹爹!我在外面站站,您腿还疼不疼?”萧玉走到她爹所住屋子的窗棂前,轻声问道。
“这算什么伤?就蹭破了一点皮,你爹哪儿那么娇弱!”萧齐衍笑一声,田埂太滑,他没注意。对他来说这跟平时一抬手不小心打在门框上了一样,也只有他这宝贝女儿能替他如此紧张。
“爹爹,我进来陪您一会儿!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一点儿事都没有!”萧齐衍没好气,但见萧玉一直不走,便只好妥协道“好吧!那你进来看一眼!你呀,真是大惊小怪!”
萧玉刚要进,院子的门突然就被人推开了,她娘亲赵恒月出现在了廊檐下。“爹爹、爹爹!您赶紧假装睡了!娘亲来了!我怕她知道您还醒着,就又要走!您知道她那人抹不开面子的!”萧玉忙小声给她爹通风报信。
果然,萧齐衍很快就听见了脚步声。赵恒月在门口问萧玉,“你这大半夜不睡,在这儿干嘛?你爹爹睡了没?”
“睡了!爹爹不是摔了吗?别院晚上宵禁,我又不能跑到前院去拿药,不放心嘛!就过来看了看!”萧玉低头解释道。
“马路上的萤火虫跟田埂上有什么区别?你非要你爹到田埂上给你捉!你爹也是活该,你要星星他都能想方设法爬到天上给你摘!你们父女两个,没一个叫人省心!”赵恒月斥责一句进了屋,萧玉一吐舌头紧随她进去了。
“你爹摔哪儿呢?”赵恒月神色已经是掩饰不住的着急。
“腿上!是我淘气……”
“肯定是你!打死我也不信,你爹能自己好端端滑一跤!”赵恒月扭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