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后,谢侯爷外出公干不幸罹难的事,传遍帝都大街小巷。
“哎,你听说没,那个谢侯爷的马车是被一块风化松动的巨石砸中的!”
“怎么没听说?老天这回真是开眼了。听说啊,他死了,也没几个人去吊念。这官场啊,向来人走茶凉,何况他那种狗东西,能有个什么真心朋友?昔日门庭若市,一旦嗝屁着凉,没落个墙倒众人推,都已经是祖上积厚德了!”
“可不是?听说左丞相也只是随便打发了个管家去谢候府。平日看那谢侯爷好像跟左丞相府走的很亲近的样儿,那话怎么说来着,平日狗仗人势,最后才认清自己终归只是一条狗!哈哈哈……”
“死的好!死的好!帝都又少了一个人渣!来,走一个。这良辰吉日,该普天同庆才是!”
“这报应啊,不是不来,是有的时候来的比较晚……”
……
茶坊酒肆,大家都在私下议论,绝大多数都是弹冠相庆、拍手叫彩。而谢候府内,妻妾们倒是个个在人前泪光莹然。
“老爷,您怎能如此狠心,说去就去了?丢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日后可该怎么办?”
“老爷,您死的好惨呐,这走的时候还好好儿的,怎么……呜呜呜……”
……
妻妾们一个比一个哭卖力气,可等一回自己房里,众位夫人们,丝帕一甩,喝茶的喝茶、补妆的补妆,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老不死的,总算是彻底消停了!小翠,快去把咱们屋里值钱的东西,通通收捡起来,等丧事一过,我要回娘家!”
“靠!黄氏那个贱货,平时天天在咒老爷死,这下老爷真死了,她倒是在人前演的没完没了起来。倒是要不要脸?害的老娘也不得不跟着哭,老娘这新抹的胭脂又花了!”
“哈哈哈!天灵灵地灵灵,这腌臜货终于嗝屁着凉了!他再不死,我就要死了!这日子总算熬出头了!”
……
等谢侯爷丧葬一过,众人把家产一分,妻妾们个个欢欢喜喜当了寡妇。
“雨婷,轩儿……轩儿真在这庄子里吗?”一身素衣的谢夫人拉着李子轩五夫人的手急切问道。
“我还能诓骗姐姐不成?”雨婷掩口娇笑一声,“只是姐姐您这病西施的模样,我见犹怜。怕是等下子轩见了,还不一定要怎么心疼了!”
“雨婷!你……你胡说些什么呢?”谢夫人面红过儿,羞恼责怪道。
“呵呵呵!姐姐不要害羞嘛!喏!他在里面练字,你直接进去就是了!”雨婷说着就把谢夫人带到了书房门口,还在她腰上推了一把。
“轩……轩儿……”谢夫人猝不及防,被雨婷一推,差点没站稳,“我……”她为自己的失态而窘迫不已。
美男子李子轩不失时机扶住谢夫人,刚刚他在挥毫泼墨,桌上摆着墨迹未干的墨宝。“姐姐没伤着吧?”
“没!我没事!你刚刚在练字吗?”谢夫人的目光落在书桌上,往事又好似浮现在了眼前,她有片刻晃神。
“好久也没见姐姐写字了,姐姐能不能再赏我一张墨宝?”李子轩说完,换了张宣纸,把笔蘸好墨,递给谢夫人。
谢夫人迟疑上前,刚要下笔,李子轩已经从身背后温柔拥住她。谢夫人只感觉有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随即她的耳垂就被李子轩吻住了,然后那个气息又顺着她的脖颈慢慢移了下去。
“轩儿,你别……”谢夫人呼吸凌乱,有些受不住了。
“夫人,你现在是我的六夫人、七夫人、八夫人……认真写,等会儿我要亲手把你写的字裱起来,挂在我房里!”李子轩温柔地说。
“哒!”谢夫人手中的毛笔掉在了宣纸上,“轩儿……”
“这幅字毁了,你要怎么赔我呢?”李子轩说着猛一下将谢夫人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