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壮汉慢慢显出身影,壮汉脸上没有五官,全身上下“长满了嘴”。
可以看见,每个嘴的嘴型,大小全都不同,有老人的,男人的,小孩的,女人的……
每片嘴周围都是一圈血迹,和缝合的痕迹,看上去像是从别人身上撕下来的一样。
“解左……你是解左……”无数张嘴一起说话,吵的解左很烦躁。
“你为什么装成一副精神病的样子……”一个老妪声音。
“对啊,对啊,你为什么装成神经病,这样很好玩吗?”一个小孩的声音。
“我看他就是想装可怜!”一个青年女人的声音。
“切,幼稚,估计啊,就是缺爱!”一个壮汉的声音。
“唉呀,人均精神病呗……”
“这种人我见多了……”
“你要是真精神病,你表演个吃奥力给呗,哈哈哈……”
“十个精神病九个装,还有一个特能装……”
“矫情……”
“我看就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
各种的谩骂声,嘲讽声,不同音调,不同音色的声音把解左给淹没。
每张嘴都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着,各种无端的指责,恶意的猜测,对解左报以最大的恶意。
如果语言是一把刀的话,恐怕解左早已经千疮百孔。
解左扣扣鼻子,对面的声音像是浪潮一般一波一波的袭来。
“邦~~”清脆的声音响起,解左手里的噬魂之锤砸在壮汉的头上。
壮汉愣住了,紧接着一个尖利的女声嘶吼起来“你……你怎么可以打人……”
“哦,抱歉。”解左挠挠头,然后又是一棒子。
“你……有没有素质……”
“邦邦邦~~”棒子如雨点一般落在壮汉的身上。
“素质?你和我谈素质?你这个除了嘴连眼睛和脑子都没有的家伙。谈什么素质!”
壮汉哀嚎着,在地上打滚,各种的声音混成一团。
“你胆子倒是挺大,难道不知道爷爷是祖安出来的吗?今天我就替你十四亿的爹地教训教训你!”
解左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壮汉身的上嘴从怒骂已经转变成了求饶。
十几分钟后,壮汉瘫在地上不动了,身上的嘴也不再发出声音。
“真是无聊。”解左挠挠脸,提起提灯,继续往里面走。
除了解左用提灯照出来了哪一点光亮之外,其它地方全部都是黑暗。
灯影现在暂时也联系不上了,没有灯影的感知,解左的能见度,恐怕还不足两三米。
黑暗之中不停地传来各种奇怪的响声,声音忽大忽小,让人忍不住想——在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蛰伏着什么东西。
解左穿着“小皮裙”扛着棒子,倒是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呲~~”在前面不远的土地里突然窜出来一只手,解左差点被这只手绊倒。
手腐烂了一半,但并不干枯,血液还从手上流出来,白森森的骨头,粉红的肌肉,清晰可见。
解左上前,伸出手和地上的手握了握,然后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路程,从地面不断地窜出一些东西,大部分都是“人”的一些器官,这些器官还很“鲜活”。
解左垫着脚尖,在这些器官中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甚至还即兴跳了一曲“小天鹅”,不过解左的“小天鹅”是能在村里看家护院的那种。
地上的沙土地渐渐变成青石板路,四周也开始出现一些明显“人工雕琢”的东西。
一些石像,一些断裂的柱子,一些散落的石料……
整片地方看上去,像极了某处被掩埋的宫殿。
解左蹦蹦跳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