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人惹急了,一掌重重打在使者身上。使者一个趔趄栽在地上,低着眼睇看着他,目光阴翳、凶恶,人却一直站不起来。
翠藕吓得羽睫簌簌颤栗,她怕使者有生命危险,连声大叫“来人啊!御花园有人要杀人啦!”
那人慌了一下。他本来就没有杀人的目的,只想快速脱身,忙收了招。翠藕转身大喊的时候,人影已经不见了。
翠藕忙过去扶起使者,使者下颚不住打颤,疼得直冒汗珠。
他攥紧翠藕的衣襟,眼角痛红,怒意横生地说“他就是调包梁将军礼物的贼人,只是,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翠藕恍然。察觉到他肩头一缩,脊背猛地僵挺,显然受伤不轻。
“你先别说话了,我带你回翠阳宫疗伤。”她又叮嘱说“不过,那里可不让男人随便进入,你可小心些别出动静,不然会害了我的。”
使者眸光微阖,轻轻点头。
翠藕将他安置在翠阳宫花园里专门堆放旧花盆的储物间里,又找来了毛巾和热水。跟他说“你先用热水沾濡毛巾给自己受伤的地方敷一敷,我去给你煮几个熟鸡蛋,帮你止淤。”
使者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跟着解开了衣襟。翠藕瞥到他肩宽臂实,胸膛平坦宽厚,但上面却多处是淤青。不觉心颤地咬住嘴唇,同时羞愧焦急,绯红着脸转身走了。
不久,翠藕煮熟了鸡蛋,替他敷上。她想询问使者有关贼人的事情,但刚一开口就听见门外有宫女叽叽喳喳地喊着“公主回来啦!快去预备茶点。”
翠藕顺着窗口望去,果然看见薛天楚和萱靖公主并肩走来,俩人一路说笑,看起来感情甚笃。她心中喟慨,公主现在已经被驸马迷惑的五迷三道了,真真叫人忧心。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沉沉地叹了出来。
使者见她表情惝恍,也过来一探究竟。
就见一位宫女跑来对薛天楚说“启禀驸马,您老家关外来人送信了。”
萱靖公主马上紧张道“会不会是那头儿出事儿了?”
薛天楚却语气平静“料想不会。”
“那我先回屋儿了。”萱靖公主听了漫不经心地笑着,转身进了宫门。
薛天楚等在院子里,不多会从外面进来一位黄衣老者,先对驸马鞠躬施礼,然后低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