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仔细观察了一下为首的老大的伤势,在看见他动弹的时候,眼底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失望。
而这一切,顾思年看得清清楚楚。
她可以说,她已经彻底知道傅瑾珩是什么样的人了。
这是一个明明自己本质是豺狼,却偏偏要伪装成不食烟火的怪物。
她尖叫了一声,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预知自己的结局——傅瑾珩不会放过她的,哪怕顾余欢谅解。
在这样高压的心理暗示之下,她终于崩溃。
后来傅瑾珩派人送她回去,之后种种,便是她一遍遍回想那天的一切,一遍遍不寒而栗,最后逼疯了自己。
这一切,她不敢说。可就算说了,又有谁会相信?
因此,她只能隐蔽自己,在顾耀邦和邹蔓薇面前,当一个痴傻的女儿。
后来装疯卖傻久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疯了。
此时此刻,顾思年在邹蔓薇的抽泣声中,神色涣散
余欢夜里是被伤口处的疼痛惊醒的,这是她在傅家私人医院休养的第十五天。这十五天,傅瑾珩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时间一点点推移,夏来春去,刚刚好的时节。
这个时节,也的确适合修养。
余欢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只是背后那一刀太深,还是会有通痛楚感。
这些日子,傅瑾珩问她最多的话,就是“痛不痛?”
余欢是个检察官,自然不会说痛。况且,她其实是很难吃苦的个性,在大学的时候用那么短的时间修完了学分,自然也没有少吃苦。她向来,都是很能忍的。
可是如今,她看着傅瑾珩的睡颜,语气轻轻的“阿珩,我好痛。”
她说得很小声,原本就没有希望傅瑾珩可以听见。毕竟一时之间,她还不能收放自如地撒娇。此时,她说完以后,自己却觉得有些开心,忍不住微微笑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下一刻,傅瑾珩会抱住她。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点温和“哪里疼?”
余欢在昏暗中,仰起头看他。
他的神色淡漠,一点点的冷淡,可是余欢却觉得,他是关切的。她忍不住,小声地说“哪里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