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一个顾思年。如果当初,他没有那样逼迫顾思芍,那么如今,他们倘若真的能结婚,是不是也是另外一种平平淡淡的幸福。
可是这一切,注定是痴人说梦,不可能发生了。
秦洛川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遗憾,但是很快,就被阴郁的神色所替代。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神色,带上了狠戾。
余欢和傅瑾珩回到海城的这一天,傅及暄突然病重入院。
余欢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和傅瑾珩才刚刚从机场出来。
外面的阳光正好,是微醺的温度。
而余欢听着话筒中管家的声音,眼神看着傅瑾珩,一点点染上了不忍。
傅瑾珩大约是察觉了她的视线,他看向她,眸色平淡“怎么了?”
“阿珩”余欢停顿了一下,只觉得后半句话都噎在了喉间,竟然是说不出来。
她沉默了很久,才道“爸入院了。”
而傅瑾珩听见这个消息,不过是眸光一瞬间颤动,之后,便平静得不兴起一丝丝波澜。
他拿过余欢手中的行李推车,道“别想这些了,我们先回去吧。”
他这个样子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余欢觉得不安。
她看着他,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道“阿珩,如果你难过的话,可以和我说,不用一个人撑着的。还有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管家说,爸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傅瑾珩的步伐,微微一顿。
之后,他敛眸,看似漫不经心道“余欢,我不知道我该对他说什么。他的身边,不缺照顾他的人,而我,可有可无而已。”
余欢终于收回了所有几乎想要脱口而出的劝告。
未经他人苦,何来劝告?
更何况,余欢知道傅家对傅瑾珩所有的亏欠。
她没有犹豫太久,便笑着握住了他的手,柔柔地说“好,我们回家。”
回归海城的邮轮上,夜墨沉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女子,唇边的笑意又轻又冷。
“顾小姐这是把我当猴耍?”夜墨沉的笑意是浓烈的嘲讽,下一刻,他低眸,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中的枪械,字字低柔“你知不知道,夜家和赵傅两家最大的区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