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出来,放在了中央桌子上。
护民官不解:“文赫,你这是干嘛?这么一大罐子酒谁喝得完?”
丁文赫开心的笑了:“这酒是老板送的,今天巡官大人愿意来我们彩云镀,老板说请所有人喝酒。”
“哇好————”
小饭铺里顿时就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
护民官伸长了脖子也朝内堂喊去:“老郑,你这躲躲藏藏的有啥意思,都愿意请客了,还不出来陪父老乡亲们喝两蛊?”
厨房的布帘也被掀开,一对年轻的夫妇微笑着走了出来,他们的年纪都不大,约莫三十上下,男子面容憨厚朴实,穿着掌勺师傅的布衣,显然就是饭铺的老板,女子同样农家打扮,但长相甜美,是这彩云镀少见的漂亮女子。
丁蒙霍然起身,他差一点就喊了出来,这不就是郑明大哥和巧姑吗?如今他们已成为夫妇,共同打理着这间小饭铺。
“多喝几杯,多喝几杯!”郑明友好的大着招呼。
巧姑居然也开口说话了,不在是那个聋哑姑娘:“大家吃饱喝好,今天这顿午饭当家的说了,统统只收一半的价钱,欢迎巡官大人来我们彩云镀,今后巡官姜大人就是我们的亲人了。”
“好!”众人纷纷鼓起掌来,“多谢郑老板了,多谢嫂子了。”
望着这一团和气的情形,丁蒙只是默默的扒拉着炒饭,他没有过去参与他们的吃喝,但他却感到格外的温暖,或许多年前自己的愿望,就是今天的这个场面。
安得广厦千万间,天下寒士俱欢颜,这不就是梦想吗?如今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这顿午饭吃得很是热闹,但在临近结束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门外又来人了。
进门的依旧是一个年轻人,这是一个衣着光鲜的女子,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年龄,但从亮丽闪烁的穿戴配饰来看,她肯定不是穷苦人家,而是出身于富贵家庭,同样不是这地方的人。
尽管人很年轻,但却已是一个美人胚子,长相甜美比巧姑都还漂亮,而且腰间还别着一柄镶着各类名贵宝珠的短刀。
丁蒙默默的凝视着她,这就是纪尘雪年轻时的模样,相貌完全一模一样,但气质已从根本上发生了改变,她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是一位雷厉风行的刀客。
因为丁蒙一眼就看出来了,纪尘雪居然是一位高级源力战士,在大盛王朝在这个年纪能达到这种修为,可说是天赋卓绝。
纪尘雪进门就是非常礼貌的拱手:“老板、掌柜的,门外有伤者,能否些淡水和肉食,我必有重酬。”
牛伯见她气度不凡,赶紧回应道:“姑娘多礼了,先看看伤者如何?”
纪尘雪伸手道:“请!”
门外乡道上停着一辆板车,板车上躺着一对中年夫妇,已是奄奄一息了,旁边还有一个人,但一动不动的被白布从头盖到脚,分明就是一具尸体。
这一下护民官和小女孩坐不住了,纷纷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纪尘雪眉宇间有了一丝怒气:“我本是从枫林桥那边游历过来的,途中路过一家农户,谁知这两位老人家跳河轻生,我学刀之人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于是下河救人。”
郑明、护民官、小女孩同时拱手:“姑娘高义。”
纪尘雪拱手回礼:“谁知一打听才知道有歹人施暴老人家的女儿,又打伤了两位老者,子女惨遭凌辱至死,老人家想不开这才跳河轻生……”
护民官大怒:“混账,如此兽行在我大盛王朝当是死罪!”
巧姑扭头道:“牛伯,麻烦你弄些上好的吃食喂喂两位老人。”
牛伯立即转身回厨房,小女孩追问道:“姑娘,你可知施暴犯法者是何人?”
纪尘雪道:“此人乃是边境主城大将军府的护院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