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葶楚道:“那日说来蹊跷,我们车队刚路过樊城外的野林,就遇到了埋伏,而且据孙女的观察,这群歹人并非是一路。”
石母闻言眼底一冷,看向石葶楚问道:“你如何断定来人不是一路?”
“很简单。”石葶楚从石母身旁站起,转而面向石母道:“那日动静极大,歹徒来势汹汹,但还未来得及接近马车便被另一群人拦截,二拨人在林中厮杀,大姐的马车也在这过程中受了惊吓,在林中狂奔了好一会。”
石母沉吟道:“那依你看,那二拨人的目标是何人?”
石葶楚摇头:“事发突然,孙女也无暇思量许多。但有一点孙女可以肯定。”
只见石葶楚看着石母,神色认真道:“那歹人定是早知道我们的行程,否则不可能定在那里提前埋伏。”
石母脸色不好,不知想到了什么。
石葶楚见石母沉默,也不再出言,默默坐回石戋身旁的位置。
好一会,石母才看向二女道:“此事我会彻查到底,倒是你们二个丫头难得出行一趟,还遭了这番凶险。”
说到这,石母脸上有些惋惜与痛心。
石葶楚安慰道:“我们平安无事就是最大的福气,想要出游,以后也是一样。”
听到这话,石母才宽心不少,看向石葶楚的目光更显慈爱。
至于石芙玉落水一事,石母最终没有再过问,昨夜她已然从石戋那里清楚过程,想来再问石葶楚一遍,结果也是一样。
二女从禧福园中出来后,石葶楚看着自进去只请安后便不发一言的石戋,心中好笑,开口问道:“三妹就不怕祖母误会你?”
“误会什么?”石戋眸光收敛,低声问道。
石葶楚坏笑一下,说道:“你就不怕祖母误会是你将大姐推入心水湖?”
石戋:“……”
见石戋不答,石葶楚失了兴致,又因昨夜一夜未眠,此刻身子乏顿,与石戋道了别,说是要回去补个回笼觉。
石戋目送石葶楚走远,这才带着绵儿向轻云阁的方向走去。
二女不知的是,就在她们离去不久,暗处出来一穿着丫鬟服侍女子,匆忙向青竹园跑去了。
青竹园内。
“你听的可真切?”林福依看向下方的丫头问道。
跪在地上的丫鬟,语气肯定道:“是我亲耳听见,二小姐说怕老夫人怀疑是三小姐推大小姐落的水。”
林福依神色晦暗,一旁桂妈妈也是一脸阴沉,只见她看向林福依道:“想不到还真是小瞧了这三小姐,果真应了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林福依道:“这么多年来,看她老实安分,又有老夫人在旁护着,这才没动她,不想酿下今日这番后果。”
“那,夫人要不要…”桂妈妈说着眼中露出凶意。
林福依摇头,冷声道:“等风头过去,我饶不了这个贱蹄子。”
这边刚回到轻云阁的石戋,并不知道自己已然被林福依盯上。
绵儿看着又收拾药材,准备去煎药的石戋道:“小姐是要为荆娘换药房了吗?”
石戋点头,脸上含了丝笑意:“荆娘的病比我想象中好的快,先前的方子已经不适宜现在荆娘的身子了。”
绵儿也笑道:“看把小姐高兴的。”
石戋道:“待会记得出去买只老母鸡回来,小火熬上,等晚上和药一同送去给荆娘。”
绵儿笑着答应下,她最喜欢的便是石戋这幅精神硕然的样子了。
却说樊城时府内,自昨日与石戋错过,时幽鹿带着香痕膏回府后,便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可谓茶饭不思。
时襄良听到芳莲来禀报,这才知晓,忙放下手中事宜,随芳莲去了妹妹时幽鹿的屋子。
到了屋外,芳莲踌躇着不敢推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