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是皇后主子才是。”
“退一万步讲,便是皇后主子传内旨,召那太医进内的话,那皇后主子宫里那样多的人呢,又何至于叫奴才前去传旨?况且那宫门上的太监、护军的,都只认皇后主子宫里的腰牌,便是认得奴才这张脸的,也都知道奴才早就不在皇后主子宫里伺候,如今是在主子您名下的,故此他们怎么能听奴才去传皇后主子的内旨呢?”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弄不好还会连累家人……这便绝不会只是卖个人情这样简单,主子您说呢?”
如嫔凝着月桐,便乐了,“还是姐姐想的周详,倒是我一时心急,急不择言了。姐姐说的是,姐姐已经是我名下的女子,皇后娘娘宫里那么多人呢,又怎么会轮到叫姐姐前去传皇后娘娘的内旨呢?”
“姐姐便曾经是皇后娘娘跟前得力的头等女子,可是此一时彼一时,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姐姐说得对,姐姐身份变动的事儿,这宫里的人谁不知道呢?皇后娘娘已经将姐姐指给我了,那宫里人也自然不将姐姐当成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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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叫月桐听得十分牙碜,可她又能说什么呢,这便唯有尴尬地笑笑,“主子还有吩咐么?若没有的话,奴才便忙活去了。”
如嫔噙住一抹冷笑,依旧亲亲热热道,“姐姐快去吧,有劳姐姐了。”总归她今儿想说的话都说了,能叫月桐不痛快,那她就得劲儿了。
瞄着月桐出去了,星滟这才凑上前来,轻啐一声儿,“亏主子这几年将她当成什么似的,非但不以奴才用她,倒叫了她好几年的‘姐姐’去。就凭主子这一片真心,别说一个人啊,就算是块石头,都该能焐热了;可是她倒好,依旧不肯向主子归心,在主子跟前连一句真话都掏不出来!”
如嫔的心思倒没在月桐那儿,她只抱着手肘,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儿。等星滟终于停止了聒噪,这便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我果然没猜错,皇后的身子出事儿了。”
“她是皇后,能在她宫外当值的太医,自然都是御医;只是她终究还是不敢相信旁人去,还是叫月桐将那永泰从阿哥所那边儿给调回来……便从这儿就能瞧出来,她的病一定不轻,至少也是不能告人的去。”
她越想越是忍俊不禁,“呵,还瞒得这样紧,平素连宫里人的面儿都不敢招,便连月桐这个死丫头都是咬死了不说的……想来这病,必定不简单。”
星滟便也使劲儿想,“那能是什么病呢?若是要紧的病,皇后那边儿能不赶紧召太医们进来会诊么?单凭一个那永泰,便是伺候她多年的太医,可是毕竟有日子没在皇后跟前伺候了。况且那永泰如今又回阿哥所去当值了呀,没听说有旨意将他从阿哥所调回来啊……”
如嫔依旧没搭星滟的茬儿,依旧自顾自含笑琢磨着。半晌才缓缓道,“真可惜这会子二阿哥福晋不在人世了,要不然又是一场热闹的……这宫里的人啊,从当年孝淑皇后和华妃这些老人儿不在了之后,那好几年里头当真也就是二阿哥福晋敢公然给皇后动手脚去,旁人便是心里再有怨气儿的,当真还没人有这个胆子、这个手腕儿能办到的。”
“若是二阿哥福晋还活着,那这事儿便可直接安到她头上去……可是如今二阿哥福晋已经不在了,侧福晋失势,二阿哥的继福晋还没进门儿呢,倒叫人一时不敢猜想竟是哪儿出了缘故了。”
星滟心下微微咯噔一声儿,忍不住抬眸盯着如嫔去。
如嫔幽幽扭头,瞟了星滟去一眼。吓得星滟赶紧低下头去。
如嫔叹了口气道,“……这事儿又有谁能牵连上我去呢?我一没这个胆子,因为我母家还有额娘和弟弟、妹妹需要我看顾着,我可不敢拿他们的性命作注去;二来,如今我奉皇后娘娘的懿旨,重新跟随着庄妃娘娘居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