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道,“难道是发现了本王的王八之气,来投效本王的?”
包奎讪笑不吭声。
如果做肯定回答,是故意对王爷撒谎。
如果做否定回答,王爷大概又是不高兴。
王爷不高兴了,王爷不能怎么着他,但是洪应能揭了他一层皮。
“王爷,有人求见!”
孙邑小跑进来道。
“谁?”林逸两眼放光道,“送银子没有?”
孙邑摇头道,“王爷,三个人一看就是穷鬼,小的倒是想打发他们走,只是一直坚持要见王爷,说有重要的事情。”
“有重要事情?”
林逸笑着道,“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一会儿,孙邑带着三个壮汉进了院子。
那三个人刚一冒头,包奎就急忙对林逸道,“王爷,这三个人就是属下说的嫌疑人,只是怎么会突然来这呢。”
“草民田世友,参见王爷!”
为首的光头大汉先行跪下,身后的两个人也急忙跟着下跪,大概没有经验,又过于匆忙,膝盖把条石地板砸的发颤。
林逸看了一眼大汉,挥手道,“起身说话吧,你来找本王是有何事?”
“草民是来告发的!”
田世友依然没有起身,径直跪着,大声道,“海贼杜三河触犯王爷的条例,在白头湾劫掠财货!”
“又是杜三河?”
林逸皱眉,“他们劫了谁?”
“正是草民的!”
田世友愤怒的道,“这可是草民一辈子的积蓄,还望王爷为草民主持公道!”
“你是盐贩子,”林逸笑着道,“本身就是知法犯法,如何还敢来见本王?”
对杜三河,他眼前是无可奈何,还不如把这个叫田世友的先打发了再说。
田世友不惊不惧的道,“听说在三和人人有条例可依,王爷不容三和藏污纳垢!
不满王爷说,草民早在一周前就在白云城盘桓,每日诵读王爷的条例,草民实在不知触犯了哪个条例!”
林逸一时语塞。
不怕流氓、盐枭,就怕他们有文化。
田世友双手伸直,脑袋贴地道,“王爷就藩那天草民是遇见过的,只可惜草民有眼不识泰山,错过了王爷的美意,还望王爷恕罪!”
“本王见过你?”林逸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日,草民带着众位兄弟押送私盐,遇到王爷车辇,便悄悄退了去,”
田世友接着道,“等王爷过去后,才偷着跑出来,王爷秋毫无犯,草民感激涕零。”
“原来那天是你们。”
林逸恍然大悟。
当时他们一路没遇到一个活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说话的,想上去攀谈,想不到这些人胆小如鼠,拔腿就跑。
“正是。”田世友道,“要不然草民也不敢来找王爷。”
“哎,”林逸挠头道,“这杜三河,本王也同样对他恨之入骨,可他乃是海上一霸,来无影去无踪,本王即使想替你做主,也是没有办法。
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
他也没脸说自己的人刚栽在人家手里。
“王爷无需多虑。”
田世友把一直夹在怀里的那匹布拿在身下,正要展开,看到包奎夹在自己与和王爷中间,便后退两步。
然后站起身,在一面桌子上缓缓铺开,然后大声道,“王爷,这便是更路簿,小的亲手绘的,有了它可以找到杜三河的老巢!”
林逸站起身,眯缝着眼睛朝着那匹白布上看去,上面杂乱无章的线条,密密麻麻的苍蝇般大小的字,让人看着头疼。
“这么多?”
“回禀王爷!”
田世友声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