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烟花了!”
余小时突然放声大喊道。
“放!”
林逸也跟着大声道,“放他个百十两银子的,老子也不是差钱的人!”
不一会儿,十个侍卫一燃烟花。
一时间西江两岸,一片璀璨。
在府里,林逸都能听见两岸络绎不绝的欢呼声。
这年头的夜生活实在是太乏味了,但凡想丰富一点的,都是需要花钱的。
好不容易有个热闹的场景,都是要出来瞧热闹的。
大家喜欢围观,不光是出于本性,更多是因为无聊。
林逸坐在树下,一边喝葡萄酒,一边看烟花。
等听不见外面的吵闹声,咿咿呀呀的戏声,一瓶酒也喝完了。
打着哈欠,躺床上就睡着了。
可天不亮,便被一阵嘿嘿哈哈,以及不绝于耳的破空声给吵醒了。
“王爷,您醒了。”
明月替着林逸准备毛巾、水、盐做洗漱。
林逸胡乱的洗完后,打着哈欠,半睁着眼睛吃早饭,不适还朝着在院子里练武的余小时瞧上一眼。
想去骂两句,但是又不落忍。
情窦初开的孩子,就是这么回事。
自从和王府多了一个谭喜子。
向来浑浑噩噩的余小时,修习武功更加勤奋了。
虽然他呆呆的,但是他在乎一个人比任何人都更纯粹。
他见不得洪安围着谭喜子转。
他就是不服气!
他憋着一口气,一定要想办法打败七品巅峰的谭喜子!
每日除了吃饭就是修炼。
林逸看到他这样子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同情。
为情所困的可怜孩子啊。
你吃得哪门子醋,也不仔细想想,谭喜子这样子的人,能娶得了老婆吗?
无非就是师兄师妹情深,或者少年心性,能凑一起玩耍。
刚吃好早饭,已经兼任和王府门子的谭喜子突然跑进来道,“王爷,田世友来了。”
“让他进来吧,”林逸笑着道,“难道是送钱过来的?”
谭喜子道,“王爷,他是空着手的。”
“空手?”
林逸皱眉道,“那来做什么?”
“那”
“让他进来吧。”
林逸摆摆手道。
不一会儿,谭喜子领着田世友进来。
田世友跪下道,“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林逸不耐烦道,“有事说事。”
田世友道,“王爷,在下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特来向王爷禀报。”
“什么事情?”
林逸抱着茶杯问。
“有人在到处寻南州、三和的大船,要租过去,送人到雍州,”
田世友小声道,“居然要租一百多艘。”
“租一百多艘?”
林逸疑惑的道,“那得运七八万人吧?”
田世友道,“据说还有粮草辎重。”
林逸看向谭喜子,谭喜子赶忙退下,把齐鹏喊了过来。
这是林逸最满意谭喜子的地方,给个眼神,就能意会到意思,从来不需要多说废话。
田世友当着齐鹏的面,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是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齐鹏沉吟了一会道,“王爷,这就全说得通了。
雍王匆匆返回都城,账下大军皆留在洪州归梅静枝节制。
前些日子,在下得到消息,雍王心腹将领刘一川突然与梅静枝反目,擅自带着四万大军进了南州。
那时候在下不解其意,并未和王爷说,现在就明白了,大概是借道南州,从海上返回雍州。”
“我就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