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庸!”
正昌皇帝冷哼道,“你当真是傻子吗?
和王与南陵王是什么心思,你当朕不知道吗?
白眼狼,都是一群白眼狼!”
齐庸再次低头默然不语。
“退下吧。”
正昌皇帝摆摆手后,转身就走了。
没有乘坐龙辇,大踏步的穿过一栋栋朱雀楼阁,最后在慈安宫驻足。
站在门口,望着紧闭的宫门,拱手高喊道,“侄儿参见姑母。”
随着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边侍立着一个宫女。
其中一人欠身道,“圣上请。”
慈安宫院子里一片漆黑,正昌皇帝身后执着灯笼的太监不敢进入,只有正昌皇帝一人直朝着宫中那唯一一处亮光过去。
进屋后,对着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的一个明媚女子行礼道,“侄儿给姑母请安。”
如果这个女子不是自己的亲姑母,他都不敢相信,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居然可以如此明艳动人!
“你都是皇帝了,”
林允儿轻启朱唇,“该有皇帝的样子,本宫只是一介妇人,何须对我行礼。”
“姑母又笑话侄儿了,”
正昌皇帝笑着道,“没有姑母,侄儿无论如何也是坐不上这帝位的,何况眼前的情况姑母也是知道的,雍王、晋王沆瀣一气,处处与本王作对,已经连续攻城有十日了。
就是这和王与南陵王,也不让朕省心,嘴上说是勤王,其实肚子里的鬼心思,大家都清楚。
侄儿日夜寝食难安,不知姑母何以教我?”
“皇帝,坐吧,”
林允儿抿了一口茶后淡淡地道,“雍王、晋王、南陵王会如此,本宫是早就想到的,唯独漏了这和王,看来这些年,他是故意隐忍,心急不可谓不深。”
“是啊,”
正昌皇帝叹气道,“见他这些年在三和所作所为,亦是心急深沉,朕以往倒是小瞧了他。
不满姑母说,侄儿想把袁贵妃请进慈安宫侍奉姑母,不知姑母意下如何?”
林允儿笑着道,“刘朝元这老东西日夜守在袁贵妃处,你要费一番手脚了。”
正昌皇帝道,“如果是姑母出面呢?”
林允儿淡淡地道,“你眼前的敌人是雍王和晋王,何必多树敌。
更何况,袁柱国袁昂与大将军袁青也是当世名将,与袁贵妃为难,军中人心不免有起伏。”
正昌皇帝恨声道,“百官不肯尽心,侄儿都有点怀疑齐庸等人是雍王的人了,否则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们如何会如此淡定?”
“皇帝,”
林允儿笑着道,“论心机,你是比不了老三的。”
“侄儿幸得姑母相助,否则侄儿.....”
正昌皇帝叹气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允儿笑着道,“皇帝不必忧心,如果不出意外,五日后,齐州、冀州的十五万大军就到了,何况城内京营、御林军、安康军尚有十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正昌皇帝拱手道,“姑母说的是,只是这杨长春如今为老三所用,他乃不世名将,实在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林允儿笑着道,“你是对于伯须没信心还是对镇三北没信心?”
“这.....”
正昌皇帝一时间有点犹豫不决。
“你如今是皇帝了,”
林允儿接着道,“当皇帝的当有
胸襟,本宫那哥哥就比你强,在军中每战必捷,皆是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正昌皇帝道,“姑母说的是,侄儿遵姑母教诲。”
见姑母又合上了眼睛,便暗自叹口气后出了屋子。
望着天空,依然是漆黑一片。
钟秀宫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