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灿荣稍稍用力地在信封上点了点。

“你说什么？”

郑秀晶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刘灿荣，能发觉到她肩膀的线条慢慢紧绷了起来。

没有回应郑秀晶，刘灿荣拆开信封，把那些从李智旻手下高价买来的照片一张一张抽出来。

“这张看起来就像两个年轻情侣一起逛一逛。”

“这张是两个人坐摩天轮吗？啧啧，年轻就是好啊。”

“还是这张最精彩，你的unnie和林作家是不是隔着手心吻在一起了？真是浪漫。”

“还有这张，汉江边的风那么大，他们两个人倒也一点都不怕冷。”

刘灿荣用羡慕的语气一张一张慢慢说，仿佛浑然没有注意到郑秀晶已经转过了身，站在对面的桌旁，正在盯着自己和这些照片。

“想看吗？这张给你。”

指尖微颤着接过刘灿荣递来的照片，郑秀晶努力咽了一下喉咙，看着照片上郑秀妍挽着林夏彦的臂弯，两个人走在一起吃爆米花，郑秀妍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亲近和温柔，郑秀晶觉得自己背上有一道电划了过去，整个人仿佛正在慢慢失去知觉。

“还有这张，我看了这个照片都想去谈恋爱，然后结婚了。”

不由分说，刘灿荣轻松地把另一张照片塞到郑秀晶手里，指尖触碰的时候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手好像已经失去了温度。

那是在郑秀妍新居的公寓外，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起走进公寓楼。

难以形容，郑秀晶感觉自己仿佛灵魂出窍一样，刘灿荣的声音也渐渐飘远了，只能看到自己的手拿起那一张一张照片。

视线愈发模糊。

好像倾盆大雨倒在了窗户上，模糊了世界。

“说起来，这都是你自找的。”

不再微笑，不再亲切，不再内敛。

刘灿荣双手按着桌面，咬牙切齿地盯着郑秀晶，仿佛在盯着林夏彦。

“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你们两个一定关系不一般，可是结果呢？是你的unnie吗？”

按着桌面慢慢站起来，一点一点前倾着身体，刘灿荣盯着郑秀晶，或者应该说盯着一个叫作“郑秀晶”的人偶，又重新笑了起来。

笑得全然没有了人类的风度，更像是准备撕咬猎物的野兽。

“你，开心吗？”

林夏彦，如果这个女人有什么事的话，你会怎么样？

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