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剑吗?”曹二柱迟疑问道。
“我自己没有。”桑老伸出双手,双手枯朽焦烂,他终究还是受不了细皮嫩肉的模样,选择换皮。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笑道:“或者说,我的剑,你也帮忙打不了。”
“那是谁要打剑?”
桑老放下手,捏着草笠,没有回答,而是道:“铸剑师的第一把剑,同持剑者的第一把剑一样,在诞灵的那一刻,感情最深。”
曹二柱心神一震。
这就是老爹没让自己成功打出灵性的原因?
他不肯让自己打的兵器诞灵,甚至压下了所有哪怕是“灵性诞生”的可能,就是为了保住这……第一次?
那这第一次,要留给谁?
曹二柱更加好奇了,复问道:“桑老叔,您就别卖关子了,俺要帮谁打?”
桑老摘下草笠,弯下腰,诚恳道:“二柱,你和徐小受,关系好吗?”
小受哥……
“如果老夫恳请你,若为徐小受打第一柄剑,拼尽全力,哪怕呕心沥血……真正意义上的呕心沥血,你,能做到吗?”
曹二柱有些蹲不住马步了:“可是,小受哥已经有第一把剑……”
话到此处,曹二柱蓦然惊醒。
剑、持剑者、铸剑师、第一把剑、回炉重造……
“藏苦?!”
曹二柱惊呼出声,他悟了!
桑老没有说话,十分严肃的点头,这不是一个玩笑话,这决定徐小受古剑道的下半生。
曹二柱猛地收起轰天锤,立正后同样认真回应道:
“桑老叔,如果是小受哥的话,即便没有象龙,俺的回答也只会是,也一定是……”
他重重拍着胸口,目中涌出精光,毫不含糊的重声喝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