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下落,满脸的复杂。
大概落到五楼高度时,手电筒就追上了粉笔,将其击碎,连同元气一起吞噬,它的光芒更加明亮,而且不断的蠕动变化,似乎在进化到新的层次。
但这注定是通往死亡的深渊。
最终光熄灯灭,片刻后才传来“啪”的一声轻微碎裂声。
夜风拂面,天台瞬间清净不少。
“人是万物之灵,器是万物之精。”张弓长背靠着女墙,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
人自然是万物灵长,世界之主,但器为何是万物之精?
在此之前张弓长百思不得其解,但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隐隐明白了“精”字何解?
精灵?精怪?精华?精明?精忠?……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理解,或许都有,或许一个没有。
张弓长自认为自己是标准的利己主义者,当生命受到威胁时,会毫不犹豫的把临时盟友出卖。
更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但是当粉笔挟着元气从天台一跃而下的时候,他莫名的有一种深深的羞愧和懊恼。
张弓长不知道粉笔是出于进食本能才会追逐元气,还是想牺牲自我来拯救他。
这毕竟是他重生的第一夜,尚未来得及了解这个百年后的世界。
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接触了新的意识形态,不仅刷新了几十年的世界观,还接触到了数不清的谜团。
但在此之前,他只是个凡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喝多了会吐,挨打了会疼。
“可惜了笔哥忠义无双。”张弓长有些感慨,有些落寞。
同为器物,粉笔虽然打不过手电筒,但是自始至终都在战斗,从又粗又长到又细又短,最后更是与手电筒同归于尽。
令人不胜唏嘘。
假如换成张弓长,跟人打架。
第一次打输,他会反抗;
第二次还是打输,他就叫人了。
绝对不会一根筋挨打下去。
更不会跟对方同归于尽。
“我竟然不如笔!”张弓长忍不住自嘲。
楼下突然传来连绵不绝的轰鸣声,就好像有一辆地铁,在教学楼里穿行而过。
随后那宏大连绵的滚字,仿若天雷降世,在楼内炸响,整座教学楼都在呐喊,颤抖。
张弓长脸色剧变,那绝对不是女人能发出来的,教学楼里到底还藏着什么怪物?
是那个一直未现身的器——课桌吗?
“,这才是老子重生后的第一夜啊,难道连百年后的太阳都见不到了吗?”张弓长筋疲力尽的摊在地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刻,他格外想念自己那不要房、不要车、身怀六甲、马上结婚的女神未婚妻。
至少她的白眼和鄙视,还带着别样的风情。
接盘侠又怎么了,有我现在的脑袋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