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丰,过早立为太子,恐他处高临深,所以才在朝中一直斡旋。”
田锐泽将心思抖落无遗,他知道她定是误会他了,多大的伤心和失望才会说出刚刚那番言语。只是他不止是她的夫君,更是这一国之主,凡是皆当以大局为先。
朱微婉从未想过田锐泽会说出此番言语,即便是欺哄,也难得他有这番心意。倘若他心中真的装着浩邈,自己心中不免会有些愧疚了。欲将头靠在田锐泽的胸口,田锐泽却轻柔地将她放下,又小心扯过了被子,温柔地说道“坐这么久了,躺着更舒适些,我守着你。”两人相视一笑,宛若一对平常百姓家的夫妻。
“父亲,此事不是你安排的?”永秀宫中,姚沛春瞪大双眸,难以置信。
姚正初也是一脸匪夷所思,“绝无欺瞒,臣还以为是娘娘安排的。真是奇怪,追查了两日还无结果。”
姚沛春身子晃动了一下,感觉头顶上似阴云笼罩,担忧地说道“不管是谁做的,只怕是都要算到我们头上了,这朝中上下谁不知道太子之位的争夺,背后皆是你我二人的主意。”
姚正初深思了片刻,安慰道“娘娘无须太过忧虑,保重身子要紧。既然不是我们做的,皇上定也拿不到十足的把柄,也就动不了我们根基。”
姚沛春缓过神来,寻思着问道“父亲,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自己?”
姚正初楞住,认真思索了半晌,摇头道“兴王没有这样的机会,一整日都在围场上,也不会拿自己的母亲犯险。尊胜宫的那位,也不可能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此事实在蹊跷,我着人去细查,有消息再回禀娘娘。”
姚正初茫然地离去,姚沛春亦是如临一团迷雾之中,这宫中还有何人想将兴王除之后快?其他皇子年纪尚小,确实寻不着缘由。又听言皇上这几日一直在尊胜宫中,心中愈不是滋味,万没想到朱微婉以一箭之伤,竟然抓住了皇上的心,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本就权谋好的?若是早就筹谋好的,那她昔日太过低估了她朱微婉的智谋,只怕此后,更要步步为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