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邈各种心思交杂,却依然逗趣道“之前你复仇时也不曾见过你这般害怕的模样。”
楚子月没想到他还有心情取笑自己,将小手握成拳头轻轻地垂在浩邈的胸口,不满地说道“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再说以往复仇时我是谋划了许久,敌在明我在暗。今日不同于往日,这可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盗匪啊,怎能不害怕。”
田浩邈顺势捉住她的酥手,一双俊目在星光下显得更加幽深,一刻不移地盯着子月,今日她穿了嫁衣,明明美得夺目,明知道她是逢场作戏,可是心中却说不出的疼,渐渐地目光有些说不出的是怒还是炽热,盯得子月有些害怕,只听见他楚楚地说道“你擅作主张,屡教不改,该罚。”
楚子月见势不妙,欲抽回自己的手逃开,两只手却被田浩邈更用力地钳住,反扣在自己身后,下一秒浩邈的唇便似流星般落了下来,只是这吻却似夹带了那啥,极为霸道,子月身子被禁锢,双手又被扣住,只得摇头反抗。田浩邈一个箭步,将自己和子月带到树下,将子月的身子紧紧定到树上,子月再也动弹不得,只得放弃挣扎,渐渐地浩邈减轻了力道,温柔地吮吸着她的唇瓣。他知道她不是乖顺的女子,他知道遇上她事情总是超出他的掌控,却一往而情深,他只可听从他的心。良久,他才放开她,认真地说道“再自作主张,下次就这不是这么简单了。”子月羞赧地低下头,轻轻地低吟了一声“嗯”。还好是黑夜,否则自己这张脸烧成一片,无法见人了。
“这嫁衣,今生只可为我而穿,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令你穿嫁衣的男子都只有一死。”话说出口后,田浩邈自己都感到吃惊,妒火,是一件多么令人可怕的东西。
楚子月依然只是羞涩地点头,这样霸道而宠溺的呵护,她习惯了,也享受着、沉沦着。想着浩邈看这身衣服不爽快,便迅速进屋换了身男儿装扮。
换好衣服后,想起今夜的事浩邈都已做了吩咐,只有文鹏翼还未来得及说,便问道“二当家文鹏翼你打算作何安排?”
田浩邈疑惑地抬起眸子,不悦地问道“哦?两天的时间,你倒关心起别的人了?”
楚子月怕他误会,连忙将上山后的一切尽数说给浩邈,“我觉得他将来或许是可用之人,给你留意着呢。”
田浩邈开怀一笑,拉起子月的手说道“好,让我去看看是何人。”
文鹏翼看着田浩邈拉着月儿的手一同走来,一个气度非凡,一个风华绝代,好一双璧人,心中赞道也只有这样的男子才可配得上月儿。行步上前跪倒在地“王爷恕罪。”
田浩邈拉着子月的手并未松开,口中淡淡地说道“起来吧。郡主已经和我细说了始末,此后有何打算?”
文鹏翼谢过起身,原来她是郡主,难怪如此不同寻常,对子月躬身行过礼后,浅然一笑。
问及此后的打算,文鹏翼陷入迷茫,前路未知,眼中不觉透出一股哀伤。
见他没有回答,楚子月便开口问道“听说你过去是个落第的秀才,为何不继续努力,却作了山匪?”
文鹏翼双目神伤,似是触及往日的伤痛,黯然说道“王爷郡主有所不知,当时小人并非落第,只是被人顶替了,邻里知小人有些才华,经常托我写些诉状。一次一邻里小儿被人重伤,证据确凿,府衙却依然判施恶者无罪,小的申辩,反而被判了两年监禁。出狱后小人看清世态,无意中做了这山中的二当家。”
田浩邈听后震惊不已,自以为田家天下太平盛世,从未想过还有如此肮脏龌龊之事发生,朝中也并未听闻类似的消息,只怕眼前的这一片太平皆被粉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若不引起重视,只怕固若金汤的城池也会顷刻间倒塌。连忙问道“你所说的府衙,是哪里府衙?”
“回禀王爷,是孟川府衙。”文鹏翼如实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