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地溜进浩邈的书房,却发现空无一人,连钮梅也不见踪迹。也许她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这个曾经让她进出自由的地方,以后再也不属于自己了,眼泪瞬间又夺眶而出,伸手抚摸他曾经坐过的椅子,桌子,仔细看着书卷上他写下的批注,空气中到处留着他的味道,一切那么熟悉。
直至半夜,也没有见到浩邈,楚子月不由得心慌,“浩邈,你去了哪里?你不要一个人难受......”
这一夜,寻遍了青延城的角角落落,没有见到熟悉的影子,天渐渐亮了,楚子月声疲力竭,终是倒在了地上。
“王爷........”宏王府门前,管家祝睿广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大声呼喊着田宏扬。
“怎么了,祝叔?”田宏扬见祝睿广一大早这么神色惊慌,不由得皱起眉头。
“方才我打开门,便看见一女子躺在王府门前,我瞧着有点像曾经救过王爷的姑娘,未敢辨认,还请王爷.......”祝睿广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不敢妄动,这身打扮,像极了当日王爷的救命恩人。
话还未说完,只见田宏扬飞速地奔了过来,伸手探了一下地上女子的脸,便抱起女子,慌乱地说道:“祝叔,快去找姜太医,她发烧了。”
祝睿广看着田宏扬的举动,证实了心中的猜想,赶忙准备马车,直奔林府。
看着躺在榻上气若游丝的楚子月,田宏扬心疼至极,昔日宛若蝴蝶般灵动的她,此刻却似狂风席卷过的花蕊奄奄一息,她经历了什么?为何晕倒在王府门口?思绪被她一声痛苦的那啥拉扯回来,他将手试探到她的额上,掌心瞬间传来滚烫的热度,比方才的温度又升了不少,他心急如焚,不待侍女送来巾帕,便扯下自己的衣襟,放在水中拿起拧干,来回在她额头交替。
姜路繁进了屋,发现躺在榻上的人是子月,心中猛地咯蹬一下,丫头前几日来看望自己时还好端端的,此时怎么是这副模样?
“姜太医,快。”田宏扬见到姜路繁,慌忙起身迎接。
姜路繁拖着年迈的身子小跑至榻前,将手探在子月的细腕上,少顷额间多了几层褶皱。
“姜太医,子月这是怎么了?快想个法子。”田宏扬看着姜路繁严肃的神情,不由得担心。
“回王爷,郡主这是急火攻心,又猛然受凉所至,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臣先给她开些退热的药,再开几副调养的方子。”姜路繁真正忧心的,并非眼下的风寒,为医几十年,小小的伤寒难不了他,他知道她内心坚强倔犟,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才让她瞬间倒下?
田宏扬闻言心中亦是一惊,急火攻心?此时来不及多想,慌忙命人将太医写下的方子拿去抓药。
姜路繁见田宏扬对子月的态度非比寻常,心中不知是喜是忧,眼下不好将子月接到自己府中,便说道:“王爷要是不放心,微臣这几日每日都过来,直到郡主无碍。”
此言正合田宏扬心意,感激地说道:“好,有劳姜太医了。”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慌乱的战报声从宫门一直喊到金銮殿。来者一身尘土,见了君王便跪倒在地:“报,苍龙国侵犯我朝边境,已将往日送与我朝的溪崇、煌阳两座城池夺了去,眼下并未退兵,恐继续南下侵扰,还请圣上裁夺。”
田锐泽环视群臣,“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朝堂上立刻沸腾,各抒己见。
户部尚书詹风华上前禀道:“皇上,苍龙人骁勇善战,那两座城池本来就是他们的,如今夺去了对我朝亦无多大损伤。微臣认为理当以守为主,不宜主动出战。”
“臣复议。”礼部侍郎张元嵩随声附和道。
“臣也复议。”
“.......”
越来越多的人站在詹风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