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锁子甲一般作为内甲穿着,也叫贴身软甲,穿在袍子里面,所以不用穿胖袄了。中间开口,用铁扣扣住,很贴身、方便。
李宗嗣穿上摸了摸,对刀剑划劈有点儿用,轻箭也能防御。很灵活,聊胜于无吧。总比拿肉硬抗强多了,所以很是感谢了许从义一番。
李宗嗣本来生的雄壮,袍子也肥大,所以根本看不出他增加了防御力了。
返程的路无疑慢的多了,来的时候下点儿雨水,不觉得。可是现在只要下雨,大家都要推车。李宗嗣自讨力大,但是时间长了也要吐舌头了。
每天赶路也没个正点儿,只要到了一个可以宿营的地方,哪怕是天色还早也不走了。营地是修的严严整整,守夜的也多了。睡觉的时候都不准脱衣服,兵器也要放在手边。
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赶到下一个宿营地修理营寨,所以队伍里士气非常低迷。每个人都臭乎乎的,李宗嗣也一样,长长的头发都油了,根本没有时间清洗,就连脸都是爬了个水沟里摸两下就行了。
唯一不同的是,牙齿白,李宗嗣有他心爱的小牙刷,许家盐不缺。李宗嗣沿路又找了很多清热去火的药材砸碎了,跟盐混在一块儿,又放了皂角,装进皮制的筒子里,用的时候沾点儿,刷牙居然起泡泡了。
李宗嗣正美着呢,就被冯用一只脚踹趴下了“哎,按住咯!按住咯!,把舌头抠出来来,别让他咬了舌头。”
“挺好兄弟,怎么就害了这个病!”
“多来几个兄弟,这厮力气太大了!”
十几个人把李宗嗣按的死死的,腿、脚、脑袋、胳膊都被几个人把住,还有人用脏兮兮的手指头扣他的嘴巴。围观,一大群人围观,还有人不住的可惜着。
李宗嗣自从把正骨的‘秘方’免费分享给大家之后,大家都觉得李宗嗣是个难得的好小伙子,这样珍贵的秘方都毫无保留的奉献出来,多好的人啊。看到口吐白沫的李宗嗣,叹息道“好人不长命啊!”
李宗嗣的怒气值终于蓄满了,一声大吼,牙缝里蹦出惊雷,舌尖上震气霹雳。大伙儿只觉得耳朵一震,脑袋发蒙,恶心难受,手上不觉得一松,李宗嗣一下掀翻了众人。
穿着气儿骂道“哪个腌臜的玩意儿,扣咱舌头了?拉屎的时候洗手了吗?恶心死老子了!”
冯用扣着嗡嗡的耳朵道“我们还以为你犯了颠病了”
李宗嗣干呕了半天,看着地上被踩的乱七八糟的‘牙膏’牙刷,李宗嗣欲哭无泪啊。
“这是治疗牙疼的药膏啊!用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李宗嗣“那才那个杀千刀的扣咱舌头!”
大伙儿看着天“哎呀,快快套车,该出发了。”“总管看见了可不得了了,打板子的。”人散了个干净。李宗嗣也不能因为人家好心发飙啊。
没好气儿的收拾好了它们的尸体,牙刷断了,用不得了。‘牙膏’筒子还能用,皮的,缝了半天呢。
许从义满足的擦着嘴角的泡泡,很舒服,牙齿很长时间不疼了。对着忙碌的众人大喊一声“出发!”
探马来回传递消息,都是没有发现敌踪。出了盱眙州了,还是没有动静。许从义也没有带领过军队,只是知道一些只言片语而已。父辈的学问都不注意,以前不过是几十个一队就是足够了。随着敌人的偷袭,大部分壮烈了。赶鸭子上架,许从义作为许知远最信任的人,当了老大。
这个带领几十个人和几百人不是一回事儿啊,许从义也是很紧张,越是接近濠州越是心惊肉跳的。濠州之外动手不是更好吗?咱们再外边打一场,然后一走,没人追查。
在接近钟离村的时候,探马传来消息“报——”探马凄厉是声音喊来“发现大股贼人,大家戒备!戒备!”
许从义带着随从赶紧赶过去;“多少人?”
探马道“烟尘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