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杀的,即使没有他,他们就能活下来了?你们的哥哥做了奴仆,姐姐被卖到妓院里,爹娘被豪强送上了战场。凶手是他吗?不是!”
“是这个该死的世道!是那些天杀的豪强,是该死的官员。所以我们不该恨李郎君,只要他能好好的,咱们就能庇护在他羽翼之下。咱们才能自强!”
“怎么自强,就靠他说的那个牙刷吗?”鹰哥儿问道。
“你们不懂,你们知道豪强们是怎么生活的么?我知道。所以这个牙刷很有用,秘方李郎君已经告诉了我,我接下来就要制作一批去贩卖。”
“等有了钱,我们就能吃饱饭。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然后就能长得高高壮壮的,可以有力气练习武艺,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们!”
“嗯!”孩子们很有信心,什么困苦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过不去吗。
李宗嗣骑着大黑到了城门口,站岗的兵丁见了李宗嗣的打扮,知道他去干啥。却查也不查,反而恭敬的喊一声“李教头”,李宗嗣在马背上也是回礼。
此时冯用、蒋伯庸、栾六儿带着五十多个家丁武师等着呢。
冯用一见李宗嗣,便开始埋怨“恁这么慢?有相好的的了?”
“话到了你嘴里怎这么难听?”李宗嗣用马鞭作势要抽打他。冯用装作吓得一哆嗦“说中了,便打死人不成?”
众人嘻嘻哈哈一笑。
栾六儿的腿已经好了,见了恩人,赶紧叩拜,被李宗嗣扶起。
李宗嗣一看周围腰上挂着都是铁牌和木牌,就自己挂着铜牌便问道“这次谁带队?”
“你呀!”冯用回答道。
“我?”李宗嗣好奇了,许从义没说啊。
“跟你开玩笑的,咱们到了地头,听当地银牌管事儿的。怎么当不了官儿,失望了?”冯用打趣道。
“我可没有官儿瘾,心累!有道是钱多事儿少,离家近才是我追求呢,我年轻不着急,你们一大把岁数怎么还挂着铁牌呢?”李宗嗣刚说完,蒋伯庸道“都是张定兴作祟,那些文人们一个个定了顶了缺,咱们卖命的,反而被压制的死死的。”
“少说两句!”冯用打断了蒋伯庸“别废话了赶紧赶路吧。”五十多家丁武师纷纷吆喝着坐骑,开始列成纵队。
李宗嗣、冯用、蒋伯庸走在前面。也没有打马狂奔,只是让马慢慢的跑。
冯用在李宗嗣身边小声说道“听说徐总管和张定兴吵了好几回,每次出来都气的踹大树。”又跟蒋伯庸小声说道“以后说话小点声,你知道有没有张定兴的人!”
蒋伯庸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任是谁连翻血战得不到升赏心里也不痛快。
李宗嗣仔细一想,就明白。张定兴是不想刺激官府,吞并三大家族,接收了那么多的生意和财产。然后招兵买马,你要干啥?所以张定兴干脆,只是大张旗鼓接收三大家族的产业,对武力这块拼命的压制,意思是告诉官府,我就想发财,对打打杀杀没啥兴趣。
李宗嗣回头看看这五十多人,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人是越打越少。许家不信任三大家族遗留下来的人,又不肯聘用外人,这是要自废武功吗?
此次众人的目的地是泸州梁县一带,这里的私盐贩子借着水路运输,然后悄悄的上岸,非常难抓。而且悍不畏死,官兵一触即溃,难有大用。真正能下力拼命的只有自家的武装力量,因为先前损失太大了,所以才鞭长莫及。
李宗嗣等人走了七八天才到了地界,别看有马,这长途跋涉,还真的不如人的耐力强悍。
一行人到了,自有当地的管事儿接待。互相出示了了腰牌之后,大家伙儿被安排到了一座庄园的邬堡里。
众人都知道是来干啥的,所以谁也没有要求去县城里逛逛,各自安心休息。过了几天,又有陆陆续续来了一一批人,邬堡里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