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菊若碎金人如玉(2 / 3)

菩提春满 一介蓬蒿 3127 字 2020-09-17

华无匹世间无双。

可如今秋风萧瑟,纵是秋菊也无几日花期,此人怕亦如这菊花一般,命之垂危。

“玦太子可看开些罢,本宫择日进宫向父皇请一太医为玦太子治病,也许便能根治痼疾。”

“谢过公主,玦早已对生死之事无感,众位及时行乐即可,切勿因玦一人扫了大家雅兴。”

众人闻此也没有再计较,纷纷落座饮了几杯酒,尝了案上珍馐,觥筹交错间便忘了刚才的不快。

谢之卿弹琴助兴,高山流水声色清脆,一曲罢,众人尚皆沉醉其中,良久才被忽然传来的叫好声惊醒过来。

众人循声而望,只见来者一白衣少年,十八九岁年纪,容貌俊秀声音爽朗,此时正面带微笑朝众人走来。

谢之卿见此人脸上顿露喜色,起身言道“原是家弟回来了,喜事也!”

原来此如玉少年乃谢之卿胞弟谢之颜,单名容。

早先便有谢家双才俊,个个品貌端的传言,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转眼间那人便已来到亭中,向众人拱手行礼后,便坐至刚加的石凳上。

“看来容回来的正是时候,正好能遇到众位贤人在府内相聚,实乃容之幸。”

听此言众人也随之附和客套几句,在众人交谈中秦楼安得知原是这人喜游名山大川,常年云游在外,今日刚好回府。

那人许是不认识自己,只觉一女子在这一群文人间甚是突兀,不免多看了几眼。

谢之卿言说了自己身份后,那人才起身行礼道歉,不知者不怪,何况自己也不是那讲究之人,秦楼安莞尔一笑未曾言语。

只是秦楼安见此人一到亭中,眼光便在月玦身上几经停留,不免心中奇怪,于是开口问道“不知谢家二公子可是认得我身边这人?”

说着转头看向安静坐在自己一侧的月玦。

谢之颜闻此张口又迟疑,笑着言道“‘白衣锦扇仙之色,腹有乾坤定江山’,玦太子才名在外,天下谁人不识?今日幸得一见,不知竟是如此光景。”

言罢月玦抬眸看了一眼谢之颜,嘴角带笑却未言语,自行端了案上菊酒细品入肚。

见他此番模样,谢之颜欲语还休,无奈只能作罢。

秦楼安只觉这二人甚是奇怪,其间必有不为人知的交情,不过这事心里有个计较便好,现在还不宜多问。

许是为了移人注意,谢之颜畅谈自己近几年在外游历的经历,其中不乏鲜闻异事,听的众人甚是欢畅,不觉间,日昃而西。

见时候不早,秦楼安与众位告别后便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一路上秦楼安对月玦和谢容的关系甚是疑惑,几经想要开口询问终却作罢。一他国皇子与这一放荡不羁的世家公子能有什么交情?

自己盘算再三也没什么头绪,看他神色正常淡定自如,许是自己多心也不无可能。

谢府到公主府颇有一段路程,二人不言不语秦楼安觉得甚是无趣,便想起宴会上月玦对温季同潘子骞的相轻之言。

“温季同与潘子骞二位在我西风亦是出名的文人雅士,宴会上你出言不逊,不知确实是鄙夷他二位,还是瞧不起我西风?”

闻言月玦转头看向自己“玦平日里最见不得附庸风雅无病呻吟之事,且他二人如此急功近利,难道公主就看不出他俩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急功近利?醉翁之意?你此话何意?”

“温季同作诗吟菊是假,诗后言论才是自己想说的,准确来说,是想说给公主听的。他言自己离乡十年一事无成,大有空有才华无处施展之意,若公主一时惜才?嗯?可谓前途可见。至于潘子骞,知菊之性却无菊之傲骨,玦微言几句便怒不可遏,亦可见是冲动无脑之人,一番言论,不过是在公主面前惺惺作态罢了。”

只因自己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