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之一笑,心下陈言绝无可能。
秦楼安知晓凭他的七窍玲珑心定是能看懂她眼神之意,但见其依旧不动声色,面上神色端得似比刚才愈加孤傲。
当真是不知死活!
“朕可以不罚,但不可不奖。就依朕先前所言,擢月玦为太医少丞,入住掩瑜阁。”
秦昊深目凝于月玦青衣之上,此举看作是奖,实则乃摧尊言噬傲骨之重罚。
“玦亦有言在先,绝不为不忠不孝之事。”
见二人又要执拧起来,秦楼安轻叹一息,言道“父皇,儿臣有一折中之法,既能使玦太子大才得用,又不会令太子成为不忠不孝之人。”
“哦?安儿有何妙法,尽管说来。”
“既然玦太子顾忌自己身份不愿为西风之臣,父皇又何必强人所难?且就算父皇同意,恐朝堂上下臣子亦是不服。不若父皇视己为黎民,视玦太子为医师,黎民有疾则寻医,医者则常怀慈悲之心,以悬壶济世为任。想来玦太子医术高超,医德自也高尚,治病救人也便不分贵贱,不论国别了罢?”
秦楼安一语言罢,秦昊微微颔首,面上亦是满意之色。月玦则嘴角勾笑,话虽如此,却是如何算亏得都是他。
罢了。
“父皇意下如何?玦太子意下又如何?”
“就依安儿所言,月玦,你可有异?”
月玦敛眸,拱手略礼,“玦无异议。”
就算是有,不便也是无用?
秦楼安见父皇与月玦皆同意,心下长气一舒。兀然间一股香气袭来,玉蝶香。将将舒展得秀眉一蹙,回眸,代朝颜聘婷而至。
“皇上,都这般时候了,是不是也该回臣妾宫中歇息了?”
因着知晓了玉蝶香来历,现下秦昊闻此香便觉脸面无光,见代朝颜玉臂已挽上他胳膊,状似无意般将手抽出,“今晚怪事连连,朕还有些事要办,便不去颜儿宫中了。”
“皇上?”
见代朝颜娇声一句,秦昊沉言“朕命佑德安排轿撵送你回夕颜宫。”
侍在一旁的佑德会意,上前一步凑于代朝颜身前,“贵妃娘娘,老奴送您回宫罢?”
一双杏目睨于秦昊脸上,见其心意已决,代朝颜当即轻哼一声跑出殿门,但见殿外横亘三具尸体,尖叫一声又吓回秦昊怀中。
秦楼安见此,掩唇轻笑一声,代朝颜这般滑稽模样,倒真是令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