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抱臂靠于尸案上,一脸佻笑的看着面色阴郁的司马赋及,好像眼前人并不是西风战神不败将军,而是他一掷千金只为博一笑的美人一般。
“怎的,软又不肯软,笑又不愿笑,可是不想知道为什么凶手是左撇子了?”
司马赋及抬眸,两道寒芒如锥刺于眼前笑的一脸得意之人身上。
“你不用这般看着我,本公子又不是吓大的。今日你若是不给本公子笑一个,你休想再从我口中知道半点消息,以后也别想让我帮你打探跑腿。”
谢容迎上司马赋及冰刃一般的眼神,抱臂于胸的双肩无谓耸了耸。然正当他一个白眼未剜到司马赋及脸上,那人却兀然靠近将他定于原处动弹不得。
“司马赋及,你这是做什么?要打就真刀真枪的干一架,点我穴道算什么本事,快给本公子解开!”
除了嘴能说话,眼皮能眨,谢容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他一直觉得司马赋及最多也只是吓唬吓唬骂他几句,一时没有防备竟被他定在尸案上。
“还想看我笑吗?”
谢容股腿靠于尸案上,此时司马赋及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我并不想浪费时间,你是如何知道凶手是左撇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我已知道凶手是左撇子,这一点已经够了。”
低沉阴寒的声音飘进谢容耳中,谢容抬眸对上司马赋及暗隐得意的面容,咬牙轻呸一声“无耻!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了,为什么还将我定住?”
“自是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将如何知晓凶手是左撇子之事说出来,我就放开你。如若不然——我笑你是看不到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哭。”
“你、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哪有要看人家哭的!”谢容一个白眼剜向司马赋及,须臾又兀自嘟囔一句“再说了,就算要看我哭,也不用这般点我穴道。我现在动不了,怎么能哭的生动?”
吭——
谢容说完,便听身边一声吭吭巨响,股腿倚靠的尸案豁然一震。
谢容斜斜侧了眼眸看去,司马赋及紧握的拳头结结实实锤砸在长案上,寒眸微阖的脸上,凶怒奔涌间泛着无力与无可奈何。
“大将军?”
吱嗝一声门开,适才屋中一声巨响惊动了门外的人。马先知推门而问,却见司马赋及双臂撑于尸案,微俯的身躯似是压着无尽寒怒,一旁一挺甚是陌生的背影,然看穿着应是京机厂的人。
“滚出去!”
简短三字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马先知纵是心中有疑也不敢在上前过问,夹着脑袋退出屋去紧闭了房门。
“谢二公子,请回府罢。”
司马赋及起身,抬手解开谢容身上穴道。
身子一下之间恢复自由,谢容当即甩了甩已酸麻的胳臂。然听适才司马赋及语气低沉,且竟然叫他谢二公子,甚至用了“请”这种绝不可能从司马赋及嘴中说出来的敬辞,想来是着实被自己气着了。
“真生气了?我只是看你天天绷着一张脸,想逗你玩玩而已。干嘛当真啊,不笑就不笑呗!”
谢容揉着手臂凑与司马赋及身前,却见那人只顾盯着案上尸体,声色不显间离他远了几步。谢容知晓这是司马赋及心中还被气堵着,当即又撇撇嘴死皮赖脸凑上去。
“其实看出凶手是左撇子这件事是很简单的,你之所以没看出来是因你不擅用剑。你向来惯用长枪长戟,枪戟刚而重,招式大开大合,左右横扫之势威力相当,自然无所谓如何起势。而剑则不同,长剑软而轻,蛮力不成,追求灵巧,要显威力必须找准方向一击致命,何况是软剑。”
谢容正色而言,一番言语下来见司马赋及面色稍有松动,低敛的眼皮一抬扫向他来。谢容会意,心下暗笑,这可是司马赋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看这三具尸体脖颈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