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语言中关键所在。”
“关键所在?”
冯平听的出来适才暻姳公主言语中不带半丝讥讽之意,且面上神色颇是严肃,与先前明褒暗讽全然不同。
莫非是他当真说中了什么重要之事?
尚不待冯平反应过来自己适才所说话中有何深意,秦楼安已自行绕到桌案前,将三卷记有死者身份底细的案牍重新拿起查看。
“冯大人,你与大将军是如何认定此三具案牍上记录之人便是此三具尸体?或者说,你们是如何找到这三卷案牍的?”
秦楼安清寒一问,冯平回神。
“回公主,这三卷案牍并非是微臣与大将军找来的,而是与这三具尸体一起自宫中送过来的。微臣便想着,既是与尸体一同送来,那案牍之上记录的身份底细不是死者还能是谁?”
与尸体一起自宫中送来?
秦楼安心头猛然一紧,目聚疑星看向司马赋及。
“大将军,如今此张人皮面具之下是小喻子,如若本宫所料不错,其他两具尸体定也是我母后昭阳殿中的太监。”
秦楼安靠近尸案,虽然另外两具尸体脸上的人皮面具还不曾揭下,但必是昭阳殿中的宫人无疑。想来除了昨晚见到的小喻子,另一个太监小夏子必然也被人杀害调换了。
“然此三卷案牍之上记录的三人入宫时赐的太监名讳,我却都不曾于我母后宫中听到过。所以这案牍上记录的三人,又会是谁?或者说,这三张人皮面具,到底是不是凶手真正的模样?”
秦楼安言语之际,将手中案牍递给司马赋及,司马左手接过扫眼略看后便将案牍于人皮面具一并掷在尸案上。
“三个凶手,也是太监。”
听闻司马赋及之言,秦楼安铮然一跳。
适才她心中所想,与司马赋及适才所言如出一辙。
昨晚三具尸体自金匾后掉落砸下,未曾送至京机厂中前已经佑德公公之手,想来他亦看出此三人是宫中的太监。
佑德身为后宫太监大总管,想要认出这三具太监是谁,只需令各宫掌事太监前来辨认。如今照着人皮面具的脸竟当真辨认出是谁,甚至将记录身份底细的案牍一并送来。
如此便说明,凶手在扮成小喻子等人前,便已经是宫记录在册的太监,不然又怎能查到身份案牍。
这些武功高强的太监未潜伏到昭阳殿之前,又是再何处当差?
若是此三人之前在其他宫中当差,如今他们扮作小喻子等人潜伏于昭阳殿,难道他们之前侍奉的主子就没发现自己宫中少了人?
还是说,他们之前侍奉的主子是知情人,这三个杀手太监本就是为他所用?
此念方跃入脑海之中,秦楼安心脉兀然一凝,她现在必须立刻回宫。
一来,如今已然确认小喻子便是杀人凶手,母后独在宫中她着实放心不下。二来,若是这三个凶手太监当真是受他们以前侍奉的主子调遣,她必须尽快找到佑德公公,查清他们幕后之人。
“司马将军,本宫心系母后安危须紧快回宫,还请将军查看过剩下二具尸体时,将三人样貌一并临摹成相,送与我的侍婢绿绾。”
见司马赋及颔首应下后,秦楼安螓首一俯回之一应便急急朝门外走去。方开门,却听身后沉沉飘来四字,“顺藤,摸瓜。”
闻言,秦楼安蓦然回首,却见司马赋及已执锦帕于铜盆中浸湿。原是他亦想到宫中隐有幕后之人,对她之事,也并非漠然不顾。
秦楼安逸然一笑,出身将房门掩阖之后,匆匆行步直奔皇宫。途径长阳邑之时,却见翠湖畔黄雀楼前人头攒动,将道路围堵的水泄不通。
虽闻绿绾之言,自那晚她与月玦夜探都历坊后便再无女子失踪之事发生,然洛城中人依旧心存余悸,若无必要之事万不会出门,何况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