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为呢?
“先前因月玦太子救治皇后有功,朕便有意任玦太子为太医少丞,然太子顾忌东景皇族身份不肯接任,如此风骨朕甚为赏慕。既是玦太子不肯入朝为官,朕也不好强行赏赐官位。亦如先前太子功高不赏之言,朕以此薄酒,以谢玦太子救治皇后之恩。”
秦楼安闻言,看向月玦的目光多了分同情。适才他瞒天过海好不容易躲过一盏,现下倒好,父皇竟亲自敬酒,他是不喝也得喝。
秦昊见月玦久久不执盏,沉声问道“怎么,莫非玦太子连朕这一杯酒都不肯受?”
“玦并无此意,能得陛下敬酒,玦深感荣幸。”
月玦应下,敛目看向席案执起酒壶。
谢容在桌下轻轻扯着他衣襟示意他勿要用酒,一旁司马赋及亦轻咳示意。
月玦唇角轻抿扯了抹苦笑,他亦不想饮酒,可如今是躲不掉了。
见月玦稳稳当当的将玉盏斟满,秦楼安紧蹙着眉看着他,他是忘了自己酒后乱性吗?这若是一杯酒饮下,月玦当场丧失心智,于大殿中发疯乱性,依着他的性子,清醒过来后恐羞愧自尽罢?
“父皇——”
秦楼安站起身,月玦递盏至唇边的手止住。
缓缓行至殿中,秦楼安礼数周全地向秦昊行了一礼,说道“父皇,您这可是偏心,救治母后分明是儿臣的功劳,您怎的算到月玦头上了?”
“哦?”秦昊不解地笑了笑,看了眼月玦又看向秦楼安,问道“安儿何出此言,难道那日不是月玦为你母后治的病吗?”
“回父皇,母后的病确实是月玦治的,然若不是儿臣发现月玦医术了得,并执意带他入宫,他怎会有机会为母后治病?又如何得父皇厚待入住掩瑜阁?纵是千里良驹不遇伯乐,也只能与驽马骈死于槽枥。故追根溯源下来,亦是儿臣慧眼识珠救了母后。”
秦楼安行至月玦身前,将他手中斟满美酒得玉盏接过,未几又走回殿中。
“这杯酒,应该敬儿臣才是,父皇觉得呢?”
“你啊——”秦昊无奈摇首朗笑了几声,说道“好,救治皇后是安儿的功劳,朕这一杯酒,就敬安儿了!”
见父皇甚为开怀的将盏中美酒饮下,秦楼安谢过后,在母后复杂的目光下,将一盏温热送进口中。
月玦立在原处,看着一抹纤细俏丽的身影抬袖饮酒,依稀可见她浅施胭脂的面染上浅浅酡红,似微醺一般。
一股淑暖的香,一声清脆的响,秦楼安靠过来将玉盏落掷在席案上。
青玉的酒盏边缘,洇了半圈嫣红的唇脂,月玦抬眸,迎上一双星芒熠熠的凤眸,挺翘的琼鼻下,沾了酒水的檀唇水光潋滟,似熟透的樱桃带着雨露。
“多谢公主。”
秦楼安知道月玦谢她的是何事,淡淡笑了笑未置一言,转身回了席位坐了。
她坐回原处之时,便察觉到秦瑾烟用一种质问的眼神看着她,似是在问为什么要骗她。
先前她告诉二人月玦一无是处,适才父皇却说他有辅君之能,且现下她亦亲口说月玦医术了得,这显然是她前后自相矛盾。
不过对于秦瑾烟用这等质疑有带着几分怨得眼神,秦楼安置之不理。她先前贬低月玦之时,就差没把“我是骗你的”几字写在脸上,她竟还真信了。
这二人怎的也不想想,父皇怎会让她们与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接触?
“暻姳姐姐,大典开始之前我还说姐姐今日这身百褶裙怎的如此素净,原来是为了搭配玦太子这身衣衫。看来暻姳姐姐与玦太子之间的关系还当真是亲密呢。可这亦不是什么大事啊,姐姐何必要瞒着我与瑾烟呢?”
“什么?”
听秦婧雪阴阳怪气,秦楼安蹙眉不解。
“婧雪你想多了罢,我穿这袭衣衫只是不想抢了你与瑾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