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辈分排坐的甚是整齐,秦楼安很快就将人数算清楚。加上殿外十几个辈分小的和尚,此时殿中只有一百六十个僧人。
除了无妄大师,还有十九人没来大殿修持,他们是谁,为何不来?
其中可有昨晚刺伤她的悟智与另一个和尚?
思索之际,元池长老已在悟明的搀扶下行到她身前施了一佛礼,秦楼安回神回之一礼。
“老衲已知几位施主光临敝寺所为何事,如今无妄师弟住于后院竹园之中,几位施主请随老衲前来。”
“多谢元池长老。”
秦楼安又行一礼谢过,但却未跟于元池长老与悟明身后,而是往众僧中看去。
“元池长老,贵寺七年前被我父皇亲封为西风第二国寺,然多年来我却一直未得机会拜访。现下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前来,怎能不好好参拜一番上柱香呢?”
闻言,元池长老止了脚下蹒跚的步子转过身,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怀有敬佛之心,实乃大善,老衲亲自为施主引香。”
元池长老引了三根檀香递给她,她接过后上前将其敬入四鼎香炉中。身后月玦亦自行引了三根敬上来,然她看他上香的态度却不是很虔诚。
只见月玦虽未颔首,但双目却一直往香炉斜面看着。她知道他是在找昨晚悟智受伤摔砸过来留下的蛛丝马迹,但适才她也看了,可惜并未发现有甚可疑之处,甚至连香炉前地砖上都不曾见到半丝血迹。
难道是被寺中洒扫的僧人清理了?
二人对视一眼后退回元池长老身前,秦楼安笑道“先前我虽未拜访过尚安寺,但月前却在都历坊中见过寺中的悟智师父,亦有幸结了些善缘,这可也算得上一种缘分。”
说着,秦楼安环顾众僧,问道“不知悟智师父可在殿中,如今可还记得我否?”
元池长老叫了一声悟智,未几从她身后众僧种迈出一人。
秦楼安转身看去,果然是悟智,只是他现下一副无事模样,不像受了重伤,也不像是认识她。见他行到元池长老身前合十一礼,秦楼安侧眸看向月玦,眉峰轻蹙。
“悟智,你可还记得这位施主?”
闻言,悟智顺着元池长老枯槁的手指看过来,凝看她几眼后摇了摇头“回师父,弟子从未见过这位女施主。”
“悟智师父可看仔细了?那晚子时时分都历坊巷道之中,可不是只有我一人见过师父,月玦太子可是也见过你,而且还将沉甸甸的银袋子亲手交给你。难道悟智师父连他也记不得了吗?”
悟智侧眸看向她指着的月玦,依旧摇头“贫僧素日里甚少下山,纵是化缘亦会在寺门关闭之前回到寺中,又怎会在子时见过两位施主。”
秦楼安紧盯着眼前微敛着目的和尚,果如月玦所说,他认不认得出他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不肯承认认识他二人,现下悟智果然矢口否认。
只是她好奇的是,昨晚他分明被她打成重伤,现下又怎会安然无恙的站这里?
“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施主依旧不相信贫僧,可问贫僧的徒弟空见。”
“不必了。”秦楼安轻轻笑了笑,说道“我之所以认定那晚所见的和尚是悟智师父,只因那和尚自称尚安寺僧人悟智,我便记下了。如今看来那人应是骗子,说不定还是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歹徒,故意谎称为悟智师父招摇撞骗。”
秦楼安沉沉叹了一息“也不知他除了骗我我与玦太子之外可还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莫要污损了悟智师父与尚安寺的名声才好啊。”
悟智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没有证据,秦楼安暂时亦未再计较此事。
元池长老轻轻摆摆手后,大殿中的僧人除了悟明皆退散了。
“现下还有劳元池长老引我等去竹园拜请无妄大师。”
元池长老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