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兀然止了笑,看他那副惊愕的神情,秦楼安便知此人确实是杨昭,没想到他没死。听被人识破身份,杨昭未曾立时辩解,挥拳上前帮忙,如今第一要事是要脱身找到殿下。
悟慧立时收力弃了长剑,与空严赤脚空拳搏斗起来,没了兵器悟慧便占不得上风。
秦楼安拿起掉落在地的长剑,她自己的兵器便是剑,但她却不敢贸然出手。现下二人正打得难解难分,巷道虽并行二人有余,然打斗起来却显得狭窄,她若贸然出手极易误伤杨昭。
“他们在前面——快点——”
幽深的地道中突然传来阵阵回声,杨昭闻言一怔,松懈之际被逞笑着的悟慧一脚踹到土壁上呕了一口血。秦楼安上前将他掺起来,适才他们走的地道中已隐隐有火光靠近,有人来了。
悟慧揩去唇角渗出的血,笑得狰狞“你们跑不掉呃”
正得意着的悟慧突然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可已经晚了,有什么东西已经滑下了他的喉咙。他被噎出眼泪紧盯着秦楼安这个始作俑者“你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是我师父月玦太子教我做的七步断肠丸。”
秦楼安搀扶着杨昭贴着墙朝岔道靠去,她明显察觉到在她说出这句话后杨昭身形一僵甚是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她知道他的意思是月玦断不会这等听起来就乱七八糟的毒药,事实上那也只是她适才扶杨昭起身时从墙上扣下来的一块泥巴。
悟慧步步逼近,秦楼安笑道“适才你已经走了三步,再走四步你就会肝肠寸断而死。如果你不信的话尽管可以试试,反正我们也跑不掉了,拉你垫背正好。”
“哼,就这等小伎俩还想骗我?”
悟慧说着腹中兀然有些难受,本就将信将疑的他缓缓收回迈出的脚,听身后的人逐渐靠过来,眼前人正一脸得意的看着他。
“你将解药给我,我告诉你哪条是出去的路,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我又如何知道你指给我们的路是不是真的?若是你骗我们,拿到解药后反手将我们抓住,那我们又要去找谁喊冤?不如你让人送我们出去,然后我将解药交给他再让他带给你。”
“哼,那我又怎么知道你给我的解药是不是真的?你们若一走了之我又要找谁喊冤?”
秦楼安见身后的人已要追上来了,约莫人不少。
若这些人将他们团团包围,那他们便失了主动之权。而且这等小把戏也骗不了悟慧太久,一旦被他发觉,便彻底走不掉了。
“好,你告诉我们哪条路是对的,我再将解药给你,不然——”秦楼安剑指悟慧“不然我就先一剑杀了你,身后那些人也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横竖都是死,不如多拉几个陪葬。”
悟慧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抬手指了指左边那条路,秦楼安转身便拖着杨昭朝右边那条岔道跑去,身后悟慧反应过来直往前追,不觉间已跑出四五步。
他猛然收步丝毫不敢动,他只当自己是要毒发身亡了,可过了片刻之后除了腹中有隐隐的难受之感,并未有其他异样,难道是被那公主骗了?
身后的人追上来皆是诧异的打量着悟慧,为首者是空见,他上前来问道“适才还听有人在这里打斗,这是怎么回事悟慧师叔?”
扮作和尚太久,他们现下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原来姓甚名谁了,干脆仍以寺中辈分相称。
悟慧察觉到自己被人骗后满脸阴鸷狠厉,“不好!”悟慧怒目一瞪抓着空见的衣襟恶狠道“这条岔道会经过那个地方,速速带着人去追!将那公主与叛徒空严抓回来!”
空见闻言一骇,当即带着人顺着悟慧指着的地方追去。
此时秦楼安与杨昭正躲在一处阴暗狭窄的洞中,适才他们跑了一段后发现那条路特别幽长,似是跑不到头。若一直如此跑下去,悟慧定然会追上来,何况她拖着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