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这些关键时刻可以救命,所以她聚精会神,如饥似渴得汲取他所传授的知识。
就连她以前学医时最令她头疼的常见药材有何药效,人身各经脉穴位分布等枯燥繁杂的难记之处,在他别出心裁又饶有趣味地提点下,仿佛一夜之间在她脑中落地生根,再难忘却。
那晚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知她醒来之时已是天光大亮,她躺在自己的床上。
蒙括等人的案子着实已查无可查,可凶手她又几乎可以认定是谢荀,她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不查就找不到证据,没有证据就算她知道凶手是谢荀也没用,总不能屈打成招?
何况就算一百零八般大刑都加在谢荀身上,他也不见得会认罪。就在她考虑要不要继续出府查案之时,已有人替她做了决定。
府门报信的小厮来说,蒙恙又在府门等候。
“知道了,且让他稍等片刻,本宫用过早膳便去。”秦楼安这次没骗他,她是真的要用早膳。
只因与月玦一同用膳时,她总是吃着吃着就忘了时辰,秦楼安这次让粉黛将饭菜带到凤栖院,她独自一人喝了碗粥后便出门了。
“公主今日可要早些回来。”
刚出院门,她便见月玦正好从流光院的方向走来,秦楼安迎上去笑道“要我早些回来,可是你一人在府中孤苦寂寞,十分念我?”
月玦点点头坦然承认,“除了我思念公主,还有一点,便是我尚有许多东西要传授给公主。”
“还有东西要传授?”
秦楼安怔了怔,她自觉自己的医术已经突飞猛进了,“则亏师父啊,欲速则不达,我如何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啊?”
秦楼安拉着他的衣摆,撒娇一般冲他眨眼睛。
“楼安徒儿,其他为人师表者或许不行,然我却不同。只要你肯听我的话,又肯用功用心,只需短短几日,我便可让你脱胎换骨。”
月玦说着,替她拢了拢厚实的披风。他唇角牵起的笑意虽然涓淡,然却给她极为自信之感。
这份自信,她不知是他自信他可在短日之内让她脱胎换骨,还是她自信她确实可以做到。
“你的医术已有极大进步,我是知晓的。然接下来我要传授给你的东西则更为重要,你也要更用心。你医术精湛,或许可救一人十人百人,然接下来这些,可让你救千人万人,无数人。”
月玦不急不缓的声音平淡无波,然秦楼安却听地心神震荡。若是其他人在她面前说这狂狷自大的话,她最多只是一笑了之。
可这样的话从眼前人口中说出来,她又觉得理所当然。他没有丝毫的狂傲之意,在他看来,可救千人万人无数人,似就在他举手投足之间。
“为为什么突然要教我这些?”
秦楼安从惊骇中回过神,有些发愣地看着他。
月玦抬手刮一下她泛红的鼻尖,狡笑道“乖徒,你既受我玉印,便需承受其重。不然又如何拿得稳当?掉下来可是要砸自己脚的。”
需承其重秦楼安摸着被他轻刮一下泛起细细痒感的鼻尖,思忖着他适才的话。
片刻后,她怎么愈想越觉得他这是将她当做他的“太子”栽培呢
难道当初扶天皇帝将那玉印交给他时,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可不管是不是她又不是他闺女
“既然我承受不住那沉甸甸的玉印,那干脆还给你好了。”秦楼安已隐隐发觉那块宝玉是个烫手的山芋,当真不是她能把玩的起的。
可从她鬼使神差接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来不及了
听她这么说,月玦面色严肃起来。煞有其事的沉声说道“我晓得了,原是公主根本不将我放在心上,如此才不愿受我视作心腹的珍宝。”
看着他摇头黯然神伤,秦楼安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月玦凄然转身留给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