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清醒的知道,他是真的走了又回来了,哪里有什么安排啊?
不管怎么说,先得给他找个安身的地方,紫云宫是不可能回去住了。
一开始秦楼安的打算,是让雪子耽住到白鹤楼,这样明天小朝日时,他可以事先藏身朝见的地方,暗中旁听群臣奏议,下朝后也好与她商量商量替她参谋参谋。
不过比起朝堂政事,雪子耽好像更担心她的个人安危,最终他自己提议,要住在她府里,以防有人暗中谋害她。
带着他在府邸里逛了一圈,最终他选择了月玦住过的流光院。
其实秦楼安本是要自己搬进流光院住的,没想到竟被雪子耽捷足先登了。
不过命人给他准备新的褥被时,秦楼安让人将月玦睡过的,浸染着他身上香气的送到她房间。
真是好可怜好可怜,没想到她有朝一日,竟要靠着这些身外之物才能每晚安然入眠。
唉——
安顿好雪子耽后,秦楼安就专心准备明日群臣朝见之事,目前最紧重的,还是肃清代衡党羽,要做到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却也不能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滥杀无辜。
“殿下,吃点东西吧。”
凉城州府所在府邸,杨昭将饭菜端到月玦面前,见他点头谢过后却未曾动筷子,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是我太心急了,一心想着让殿下早日还朝,让殿下与公主骤然分离不说,还搭上了我妹妹的命!我真是该死!”
“杨昭兄不要自责,就算杨昭兄不催促,此时我也该回东景。只是我答应杨暄要带她回家,结果她却客死异乡,是我愧对她,是月氏愧对你们杨家。”
“太子说哪里话,我们杨家世代忠于东景,为君效命乃是义不容辞之事!”
杨昭攥紧了拳头,看着月玦的双眼目光热烈,只是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妹妹,一颗热血沸腾的心似被撕碎一样疼痛难忍。他说话的声音低沉下来,透着无尽的哀惜“暄儿他活着不能回东景,我就将她的骨灰带回去,让她睡在栖霞山的桃花林里……”
杨昭的声音突然变得凝噎,低着头沉寂了几息功夫,他又抬起头,脸上挂着一个苦涩的笑“不说这个了,殿下吃点东西吧。你要是实在是没有胃口吃不下饭,那不妨尝尝这个。”
杨昭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后一股軟腻腻的香甜立刻飘散出来“还记得吗,当年殿下在穷乐寺跟随三渡大师学文习武时,我经常偷偷带这样的蜜饯给你吃。来,尝尝这凉城的蜜饯,比不比咱们龙阳的甜?”
杨昭说着将蜜饯递到月玦桌前。
“不必了杨昭兄,我不怎么想吃这么甜腻的东西。如今还朝在即,杨昭兄可否将如今东景朝中局势与我详细说上一说?”
没想到被拒绝,杨昭愣了一下,想到月玦此时心情不好,他也未曾多想。他小心翼翼的将蜜饯重新包起来,将月玦不在东景的这一年,他所打探到的消息尽数说来。
“月扶沧与月扶巘有何动作暂且不提,殿下,如今朝中原本心向先帝与殿下的臣子,如今久不见你还朝,已逐渐相信殿下毒发身亡死在西风,众人已有倾颓摇摆之心……”
s此日楼台鼎鼐(nài ),算是个生僻字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