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安一愣,既而,唇角一翘,冷笑一声,不屑地道“夜疏城,温某那有那等能耐,能够打探到唐宗主的身世来,是我们刚才恰巧抓住了一个劫情岛的探子,如此,我们才始得知尊夫人的真实身份,以及你勾结魔门,残害同道的阴谋的!”
端木成溪竖起眉头,呵斥道“夜疏城,你休要在此巧舌若簧,颠倒黑白,你身边这个魔女的身份的确是自劫情岛的一个探子的口中得知的,当时审讯之时,陆压道人、白须上人,以及若重师侄也在场,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陆压道人是你的好友,若重乃是你的师侄,温少主可以冤枉你,难道你的好友与师侄也会冤枉你吗?”
端木成溪逼视着若重,沉声问道“若重师侄,你说,我说的可是实话?”
若重虽知端木成溪说的乃是实情,但他了解师叔夜疏城的人品,也绝对相信夜疏城的人品,他思忖一下,抬起头来,目光缓缓地扫过端木成溪等人,然后,瞅着了夜疏城,憨然一笑,随即,盯着端木成溪,神色一敛,面淡如水,语调平和,不紧不慢地道“端木少主,我夜师叔刚正纯良,品行高洁,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天守与玄门的事情来;而魔人狡诈阴险,卑鄙无耻,善于挑拨离间,栽赃陷害,我相信今日之事,一定是一场误会,大家切莫为魔人所骗,自相残杀,戕害贤良。”
夜疏城见自己身处陷阱,百口莫辩,此时此刻,若重还在维护自己,他心头一暖,感动不已。
端木成溪一怔,豹眼怒瞪,盯着若重,怒斥道“小子,捉拿劫情岛探子的有你,参与审讯的有你,现在五万玄门弟子惨遭魔门毒涂,而夜疏城却跟魔门妖女勾搭在一起,夜疏城投靠魔门,残害同道,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难道你还要东拉西扯,混淆视听,眛着良心为他开脱罪责吗?”
“这些都不过是陷害我夜师叔的伎俩而已,若是不把戏做足做真,又怎么能欺骗我们,让我们相信呢!”
若重深知形势于夜疏城非常不利,自己这个时候若不为师叔说话,争取事情的转圜,那师叔就一定在劫难逃,唯死而已了,他嘿嘿一笑,诚恳地道“端木少主,世事莫测,诡谲多变,眼之所见,也未必是真,比如那海市蜃楼,看着是真的,其实是假的,所谓我师叔勾结魔门之事,内中多有蹊跷,疑点颇多,还望您们冷静详查,莫要冤枉了好人!”
端木成溪哂的一声,轻蔑地道“小子,夜疏城勾结魔门,证据确凿,你居然还在这里胡口白牙,颠倒黑白,难道你也跟夜疏城是一伙的,你也背叛师门,背叛玄门了吗?”
若重面色一沉,哼了一声,冷冷地道“端木少主,你冤枉我师叔也就罢了,无凭无据的,怎么连我也诬赖上了,在事情尚未弄清之前,你这般地咬着我师叔,你究竟是何居心?”
端木成溪听得若重的反斥,瞪着若重,登时双眼冒火,暴跳如雷,怒吼道“小贼,你颠倒黑白,无耻下贱,老子毙了你!”说罢,双掌凝聚真气,便要冲上前见击杀若重。
温长安连忙一把拽住端木成溪的胳膊,嘿嘿一笑,劝解道“端木兄,休要冲动,夜疏城再怎么说也是若重师侄的师叔,他们这上百年的感情怎能说断就断了呢,现在若重师侄维护他师叔的清誉,护他周全,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奇,你又何必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即而,瞪着若重,阴沉着脸,缓缓地道“若重师侄,请记住你的身份,希望你谨言慎行,莫要给你们的秋盟主丢脸,莫要给你们的师门蒙羞!”
若重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不再说话。
温长安瞅着若重那沮丧的表情,得意地一笑,即而,便转头瞅着陆压道人,神色恭敬地问道“ 陆压道兄,夜疏城之事,您老怎么看?”
陆压与夜疏城关系较好,实不愿与夜疏城刀兵相向,但现在温长安向他问话,是在逼他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