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哥哥,你想说什么,师姐心里都是清楚的,你就别说了!”
云舒儿见上官怜儿不忍离别,听了南郊这些温情的话,很是伤心,已经哭成来一个泪人了,她心里不忍,流着眼泪,便扯着南郊的衣袖,柔声劝道。
南郊似乎感觉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嘴唇动了一动,又不知该如何说,听了云舒儿之言,瞅着上官怜儿点点头,愣了一下,轻声道“师姐,你多保重!”
上官怜儿点点头。
云舒儿略一思忖,上前几步,冲着上官怜儿,神色黯然,歉然地道“师姐,我、对不起你!”
上官怜儿一愣,她自是知道云舒儿指的乃是渭门惨案,赤血神链之事,她一想起渭门惨案,心里就痛,她面无表情,神色木讷,逃避似的别过脸去,不敢瞅着云舒儿。
上官怜儿此刻念头闪烁,心情非常地复杂,对云舒儿不知是应该仇恨呢,还是应该释然。
是啊!这种事情搁在谁的身上,任谁身处上官怜儿这种身份与处境,皆会如此。
此时此刻,如果说上官怜儿对云舒儿没有那么一丝怨念,那是假的。
必究渭流门被魔门所灭,赤血三宝落入云牧天之手,而云舒儿作为云牧天的女儿,魔门的公主,还修炼了赤链神诀,就算云舒儿不是渭门惨案的制造者,但是,云舒儿即是仇人之女,又是三宝的受益者,间接地,渭门惨案怎么的也跟云舒儿是脱不了干系的。
但是,如果说,若是要上官怜儿就此如何如何地去仇恨云舒儿,那同样也是不现实的。
首先,云舒儿不是渭门惨案的制造者,当年她还是一个孩子,懵懂无知地被卷进了成人的是非,她是无辜的;
其次,云舒儿与她共同生活了十年,朝夕相对,亲如姐妹,彼此那浓的化不开的感情岂是说没就没,说断就断的,要她去仇恨无辜的姐妹,她做不到。
若是要她去热爱对方,对方却是仇人之女,若是要她去恨对方,对方又是自己的好姐妹,爱也不是,恨也不是,这种复杂的关系,纠缠的情感,真是让人左右为难,里外不是,叫她如何抉择,如何直面啊!
云舒儿苦涩地一笑,喃喃地道“师姐,记得每逢渭伯伯、严大哥、小萌萌他们的祭日,你都会给他们烧纸,伤心一阵子,小时候,我听你讲了渭门惨案,很是气愤,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说我要好好修炼武功,等我长大了,我要跟你一起找出真凶,跟你一起给渭伯伯、严瑞、小萌萌他们报仇,看来,今日我要失信了!”
上官怜儿依旧冷若冰霜,没有说话,但她心里却是一阵绞痛,她想起了小时候云舒儿见到自己伤心,听了渭门惨案之后,哭着抱住自己安慰她,并且,发誓要替她报仇的样子。
上官怜儿想起她跟云舒儿的那些温馨的往事,她心头一软,对云舒儿那残存的一丝怨念突然消失了,她不恨云舒儿,她只恨渭清源、渭宁、月媚儿与云牧天等人,只恨这诡吊残酷的命运。
云舒儿说道“师姐,虽说是魔门圣教制造了渭门惨案,可是,云教主必究是我的亲生父亲,所谓生我者父母也,骨血至亲,我不可能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来给你报仇!”
渭宁冷哼一声,问道“云舒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难道渭流门的这笔血债,你就打算这么算了吗?”
云舒儿没有搭理渭宁,继续对上官怜儿说道“师姐,是魔门圣教制造了你母宗的惨案,云教主乃是元凶之一,虽然我不可能伤害自己父亲的性命来给你报仇,但是,我爹爹犯下的罪孽,乃是事实,而我作为魔门公主,云教主的女儿,同时,我也作为你的师妹,你的亲人,对于渭门惨案,我不可能装聋作哑,置身事外,所以,今日我代表魔门圣教,代表我爹爹,一定要给你一个交代!”
所有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