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下属听着便知道了王元昭的意思,不怪他入伍的时候领头的队长告诉他凡是那位少夫人的“小”事,都不必禀报了。
意思就是,帮着善后也就完了。
林碧香再怎么说也是东山侯府正儿八经的小姐,还有个废四皇子府上侍妾的身份。她的死,又怎么会没有半点风浪。
没人知道她怎么死,这股浪花也足够被当作一两天的谈资,被人津津乐道一个片刻。
京府衙门在白马寺的后山把尸首给找了出来,阴薇也半真半假地哭嚎了一两日。亲生的女儿总有感情,只是她更怕女儿的死影响儿子。
被找到的时候,林碧香一脑袋的狗尿。
竟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山中野狗没有吃的,大冷的天出来寻找野果充饥,因而在林碧香的身上撒了一泡尿。
官兵找过去的时候,那叼着个野果的狗还没离开,盘桓在侧,正在排便。
可这事,阴薇敢怒敢悲,却不敢言。那狗其实也没把屎拉在林碧香身上,倒是被阴薇泄愤似的宰了个干净。
林茜檀这才笑意盈盈地道:“所以其实不用我做任何事,京城里的那些夫人们,就会自己跳出来替我摆平这件事情了。”
大伙儿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阴薇是亲自去了山里迎接林碧香的尸首的。她心里不用证据就已经断了案,把这事全算到了林茜檀的头上。
更何况这事情也确实是林茜檀做的。
就像林茜檀说的,这些贵妇们半点追查真相的心思也没有,唯独只是觉得这事情晦气,恨不能给它盖下去了。
“不过是一个废王后院以色侍人的贱命罢了,有一口饭吃,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还要出来恶心别人?”
各家夫人背后说的话各不相同,不过根据汇总,说来也就是那么一个意思。全是恼怒她死的不是时候的。
林碧香本来名声也不好,婚前奔放丧德不说,婚后也做了许多被人说起也鄙夷的事情。
人们倒是因为她,想到了久久被人淡忘的阴槐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从东都传来一件让人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阴家的二公子阴柾,去世了。
十二月十八,这消息先一步被送进林茜檀的耳朵里时,林茜檀头一句问的,便是他的死因。
屏浪笑:“主子聪明,这二公子的死因,确有问题。”
林茜檀从屏浪的这些笑容里,看出来了一丝勉强,一问,这阴柾竟是被他父亲赐了毒药弄死的。
跟着林茜檀,大家也都对阴韧的行事风格有所了解。更明白这对阴韧而言还手下留情,并不奇怪。
林茜檀的话无疑是证实了她们的想法:“按照先前的事情看来,这阴二公子在阴韧心中也许也不是没有分量。至少阴韧还知道这人是他的儿子。”否则,以阴柾一而再的背叛,等待他的哪里只是服毒自尽这样痛快的死法!?
虎毒不食子,阴韧却亲手毒死儿子,这件事情在注重礼法亲情的京城人看来,自然成了绝不能接受的事。
新朝廷因此更加师出有名,舆论的声浪,也更站到了王元昭的一边来。
林茜檀说不出有哪儿不对劲。她的直觉告诉她,阴柾的死因未必只是那么简单。
不过年关将近的琐事,再加上林碧香的死,还是将她的注意力给拉了开去。
林茜檀也许还是比较了解阴韧的。阴柾的死因,的确不是世人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东都的行宫之中,阴柾的遗体被摆在那里,还未停灵七天,灵堂上空空荡荡的,都没有几个来吊唁的人。
东都行宫的人也许对于真相更清楚一些。他们知道那天阴韧在“御”书房里画画,阴柾不知何故闯了进去,随后就传来他被赐死的消息。
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