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姐儿,你——你——”楚老三此时也和席氏的反应一样,见到楚寒希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问什么了,最后只剩下流泪。
“爷爷,我没事!”楚寒希安抚性地对着楚老三点了一下头,又目光清澈地看向楚世德口中的“县老爷”,对着他款款施了一礼,说道“青天大老爷,民女有冤要伸!”她记得——影视剧里好像都是这么喊的。
楚寒希行的乃是标准的古代大家闺秀的福礼,而她之所以做得行云流水毫无破绽,是因为席氏一直暗中教导原主这些,至于席氏为何会这些,她自己的解释是年轻时做过大户人家的教养姑姑,楚家其他人信不信楚寒希不知道,反正她现在是有些不信的。
“哦?你有何冤屈要伸?”晖县新任县令彭纪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楚寒希问道。
今日不过是微服出巡到七柳镇附近查探一下民情,没想到半路会遇到县衙的张兵张捕头,还遇到来报案的楚世德说楚家庄出了“大事”,他这个新任县令自然要跟来看一看是什么大事。
万万没想到这小小的偏僻乡野之地竟能养出如此端庄有礼又气度不凡的女子,不但长得容颜秀美,更有一股轻灵脱俗之气,还真是难得!
“民女遭人投毒杀害,虽侥幸未死,但杀人凶手依旧逍遥法外,还望大人查清真相,为民女伸冤报仇!”楚寒希声音有力,字字清晰,听得众人却是心惊胆战。
杀人——这可是楚家庄几十年都未曾出现过的事情了,怎么可能?!
“大人,这是物证!”楚寒希让楚寒衣把手里的两个白布绣包送到新任知县的面前。
彭纪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楚寒希,又看了一眼楚寒衣手上的两个布包,然后示意张兵拿到自己的面前,此刻围观的村民也都十分紧张,但又莫名地期待和兴奋,多少年楚家庄没出过这稀奇事儿了。
张兵依次打开两个布包,第一个是半块面饼,第二个是两只死老鼠。
不知为何,蔡氏一见那面饼,心里就莫名一紧,希望不是她猜想的那样,她低头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溜出了人群。
“大人!”张兵打开布包之后又看向彭纪,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而彭纪却看向了楚寒希,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释一般。
楚寒希也看了一眼对方,这个县官倒是有些不同,且不说自带一身威严气势,看起来也不易亲近的模样,但却显得极为谨慎。
“这块饼里被人放了黄杜鹃的花瓣儿,我就是吃了这块饼假死身亡的,而这两只老鼠就没那么幸运,大人可以请人来验一验便知真假,而这块饼是春花拿给我的,她说是谢我前两天帮她赶走了村里的大黄狗!”楚寒希将实情说出,又特意看了一眼听她说完连疼都忘了喊的楚有义。
可能楚有义自己都没想到,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让楚寒希嫁给黄冒财,结果自己的亲孙女却因为嫉妒和想取而代之选择了杀人,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不但没有死成还换了芯子,下次再想害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人,你不要听这丫头胡说,她这是在故意陷害!”楚有义有些急了,说话也变得利索起来。
他不知道楚寒希说得是真是假,但大房绝对不能惹上官司,否则这族长之位就可能易主了。
“大人,民妇也可做主,当时民妇和楚大嫂还有几位同村的姑娘刚踏进院子,春花就慌里慌张地从我家屋子里跑出来,看到我们几人就说我家希姐儿服毒自杀了,然后她就跑走了,之后民妇几人跑进屋里,就看到我家希姐儿倒在地上出事了!”这时,席氏冷着脸往前走了一步,她也是对着彭纪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然后毫不迟疑地说道。
彭纪特意看了一眼席氏脸上那道有些丑陋的伤疤,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