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当众言明此事,程术,你的夫人害我家人分离十几年,让我妻儿受尽苦楚,这笔账今日咱们就算个清楚,否则和仇人同殿吃饭还真是难以下咽。”温秉川丝毫没有给程术一点儿面子,反正他们两个见面就是互看不顺眼。
殿内其他人全都不敢吭声,温侯爷发火要和程家算旧账,这时候谁敢出来说什么,弄不好就会惹得一身腥,所以沉默是王道。
说着,温秉川就让人把人证物证都带进殿来,本来韩芸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可当看到进殿的人时,她整个人都傻了,一个满脸刀疤显得凶狠至极的中年男子带着恨意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就让韩芸如坠冰窖。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明明——明明——”韩芸喃喃自语地看向那男子,此人就是当年她派去拐走温锐的人,可这人明明被自己杀了灭口,他怎么十几年后又出现了?怎么可能?!
只见那人朝着启宗跪下,然后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讲道他叫韩生,本是梁国公府的家生子,当年韩芸让他假扮凶徒拐走并杀害温锐,结果温锐意外坠崖,其后韩芸担心事情被人发现,又想杀自己灭口,哪想到自己被息柳山庄的白夕若所救,这一藏就是十几年,直到听到白夕若的死讯他才重新出现在人前,而此时他的父母早已故亡,他的妹妹也被韩芸逼死不知葬在何处,所以才会主动找上温锐告知他当年所有真相,并愿意做证人证明当年就是韩芸要他拐走并杀害温锐的。
韩芸傻眼了,她想起白夕若一年前找到她时那么言之凿凿地说就是她害了齐沅的儿子,原来那个贱人早在当年就知道了真相,她隐藏了十几年才来找自己,而且像韩生这样的人她竟能养他十几年,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心思也真是太深了。
韩芸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白夕若还留着韩生这么一个祸患,幸亏她已经死在了东梁,否则自己现在真想千刀万剐了她。
楚寒希和温锐、楚寒衣也对视了一眼,白夕若这个女人真是太有心计了,计谋之深远绝非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之前还真是小看了她。
“皇上,你不要听这个人胡说,他说的都是假的,我没有做过,没有!”韩芸还在极力否认,就算韩生还活着又怎样,他说的话被人不信这事情就是假的。
“那就再唤人证!”温秉川早就料到韩芸不会承认,这一次他让人带进来的是韩芸随嫁的一个管事娘子,当年是韩芸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她战战兢兢地进来,看也不敢看韩芸,只是对皇帝说,当年韩芸吩咐韩生去害温锐的时候,她在外面不小心全都听到了,后来韩生死了,她怕被韩芸也灭口,就匆匆找个小管事嫁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将军府夫人,当年你害了那么多人,更害得我娘亲抑郁成疾,几近疯癫,你可睡得安稳?!”楚寒希冷声地质问韩芸道。
“我为什么睡不安稳,我从来没有睡的那么好过,只要想到齐沅这个贱人因为没了儿子痛苦不已,我就高兴极了!”韩芸被刺激的脑袋已经开始发蒙了,她忍受着疼痛带着癫狂的笑意指着齐沅道,“我哪里比你差了,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只喜欢你,你都已经嫁人了,还有了孩子,可我喜欢的人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上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连现在,只要有你出现,他的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我恨你,齐沅,我恨你!”
或许是太过情绪激动,韩芸整个人都抽搐起来,一旁的程术赶紧扶住了她,就见韩芸全身颤抖着深深地看了程术一眼,然后就晕了过去。
“娘,娘——”程昱赶紧冲上前去,程术的脸色也晦涩莫名,都是因为他韩芸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他对齐沅的执念,还有韩芸对自己的执念,才会造成今日这样的局面。
“皇上,还不赶紧宣太医!”韩太妃也没想到韩芸会和温锐当年的失踪有关,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