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娇看了一眼上面信的字,偷偷将信拆开,扫了一眼将信放了回去。
闫玉娇满头大汗,替赵谈纵擦干净粉末,突然轻轻唤了一声“世子爷喝醉了,赶紧扶他回去歇息,免得着了凉。”
闫玉娇路过旁边两间厢房,里头传来细碎的呻吟,闫玉娇关紧房门,将软泥放在床头盒子上。
醉香楼暗巷里,桃面笑一身桃色薄纱衣衫,头上簪着翡翠玉簪,一双细长丹凤眼宛如狐狸。
怀清从袖口掏出一份东西递给桃面笑。
桃面笑拿过东西塞进袖口,看了一眼怀清。
“你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南淮王府三小姐了吧?”
怀清回头,暗夜里虽看不清怀清眼神,周围气氛却尤其诡异。
怀清蠕动薄唇“江湖中人人都传天下事没有孤算子不知道的,不知孤算子身后那位奇人是否更有无所不知的本事。”
桃面笑笑意凝了片刻“你们当道士的,不也一样能算尽天下事?”
怀清不理会,转身离开,桃面笑手里抖着衣袖,看着怀清消失的身影,转过身“有趣,真是有趣,看来这京都又要热闹咯。”
怀清回到院子,南羌坐在屋顶上甩下来一瓦片。
“三更半夜鬼鬼祟祟你是跑出去夜幽佳人?”
怀清转身把门关上落了闸,伸了伸懒腰打哈欠。丝毫不理会南羌,径直朝屋里走去。
次日响午,南羌坐在树荫下,跛脚七悄无声息站在南羌身后把南羌吓了一惊。
“你说豫王由你这样武功高强的护卫,他干脆派你来杀我就得了,干嘛还要送一百黄金去百腾阁。”
跛脚七面色板着“我只保他的平安,不替他杀人。”
南羌躺在草坪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没想到你还挺有原则。”
“那晚你要我去密谍帮你偷田家的密谍做什么,我前两天打听了一下,这田家当年犯的罪连诛三族,你该不会是田家的侥幸逃出的已死之人吧。”
南羌这话本来也是揶揄一下跛脚七,跛脚七站的笔直,发白的眼睛看着远处。
“我是田家血脉。”
南羌瞳孔微缩,紧忙道“真的?当年你是怎么侥幸逃出来的。”
片刻南羌挠了挠头“嗐,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南羌说不提,跛脚七也就真的不吭声了。
南羌心里想知道又不敢问,心里像是有蚂蚁在咬,心里痒痒的。
须臾,南羌试探道“田家是被冤枉的?”
跛脚七握着竹竿收紧了些“你偷了当年阮家的密案,这几天你自己在查,知道阮家是被冤枉的。当年的害阮家的人,是用了害田家的人一样的手段。”
跛脚七坐了下来,南羌很少听跛脚七一连串说这么多话,而且都是一些无关要紧的闲话。
“当年田家被灭门时,是和兴年末年,明德皇帝赵承望在位。明德皇帝当时病重,不能亲自把持朝政诸事多有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先帝明熙皇帝代为处理政务。
那时我父亲位列兵部侍郎,当时北边受邻国侵扰,我父亲上奏应该要征兵,镇守边疆,以防边境之乱。
明德皇帝从太祖皇帝手中接过江山,便一直推崇休养生息,凡事不战。
明熙皇帝当时贵为太子,听当时淮安世子规劝,同意征兵。
征兵事宜则是全权交由我父亲去办。我父亲当时年迈,想着皇帝病重,太子头一份要事,总不能驳了太子面子,领旨后,便立马连夜赶去边境,征兵抵乱贼侵扰。”
跛脚七顿了顿“征兵一半,突逢天灾,赈灾银两久久不下,我父亲上奏朝廷的密奏也如石沉大海,我父亲看不得灾民活活饿死街头,便擅自挪用军饷赈灾。
事后不久,我父亲便被扣上了谋逆贪污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