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南羌辗转反侧,怀清话久久不散。
南羌起身点了灯,外面响起鸡啼声,南羌掐指算了算,按严淞的性子,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应该会在这几天内动手。
济王府里头,半夜一个小婢女突然惊呼:“世子醒来了。”
寂静沉沉的济王府一下子脚步声不断。
赵谈纵醒来,双眼呆滞,赵谈纵看着老济王和济王妃。
“我睡了多久?江南那批货呢?”
济王叹了一声:“你好好休息,江南那批货的事就不要你了费心神了。”
次日朝堂上,还没上朝百官在殿外就议论纷纷。
豫王和阁老等人站在前面伸长耳朵听着。
一上朝,温远升上前道:“其禀陛下,太后,前日晚上有从江南来的私盐火药进了京都,这些私盐,火药的船只众多,怕是早就有人背后操纵。
这私盐,火药都是谋取重利的物品,现在已经是七月,临近快过年,每年到十月,这大小作坊就会制造鞭炮,火药需求加大,往年的火药更是卖到高价。这里面的利益,可想而知。
目前密谍司已经深入彻查此事,可不幸的是,这些从江南来的船里,有人在江南已经感染了瘟疫,前夜密谍司赶去的时候,已经发现船里死了很多人。
这些人谁知道是不是感染瘟疫而死的,谁有知道他们来京一路,有没有将瘟疫感染给其他人。
虽密谍司将那些人移到京郊外焚烧,臣昨夜又紧忙把京城封锁,区上街道行人,禁止早市夜宵,微臣还是担心瘟疫已经在京都开始了。”
皇帝听闻,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温爱卿说的有理。”
老阁老颤颤巍巍站了出:“老臣认为,此事事关重大,纵观江南到目前,这瘟疫是越闹越严重,据江南府尹上奏,这瘟疫已经死了众多百姓,许多街道上已经白骨粼粼。
要是这瘟疫真的传到京都,怕是大周百姓更是人心惶惶。”
丞相张居正站了出来:“陛下,臣也认为阁老所言极是,决不能让瘟疫传来京都。”
底下人纷纷附议,韩放站出来,豫王和济王不经意的对视一眼。
韩放声音沉稳洪亮:“其禀陛下,臣以为,这瘟疫固然重要,但浙江南来的私盐,火药也不得不查。
又不是有人以身犯险,想要从中牟利,也不会铤而走险从江南把这些私盐,火药运到京都。
要是没有运到京都,便不会生出瘟疫。此是罪大恶极处还是这一批私盐,火药背后始作俑者。
臣以为,此事一定要彻查,绝不能姑息!”
“韩大人,这事得分清轻重缓急,眼下瘟疫要紧,要是因为查案而耽搁了治理预防瘟疫感染的事,导致瘟疫传染给百姓,韩大人,到时要是落像个千古骂名也是小事,害了京都百姓才是大事。”
韩放看着豫王:“豫王这话更颠倒是非何异,臣的意思不过是这瘟疫要预防,这货的来源也要查。
豫王这话,难道这瘟疫预防以后,这私盐火药的案就不能查了吗?!
敢在天子脚下贩卖私盐火药,还有玄铁,且数量庞大,这是要造反不成?
陛下,此事要不彻查,肯定会为我大周埋下祸害。”
豫王面红耳赤:“韩放!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不查?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下官刚刚也没有说不预防的瘟疫意思,豫王刚刚反驳下官的话,不也是含血喷人吗?!”
皇帝看韩放这茅坑里的臭石头脾气,揉了揉太阳穴。
“好了,这瘟疫要防,案自然也要查。京兆府尹温远升,即日起定时驱散街道行人,要是发现感染了瘟疫可疑之人,立马移出京都。
密谍司江司首,朕命你尽快查清这偷偷运送私盐和火药进京都的幕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