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着的那水晶面具。
“叔父。”
乘鹄看着那张跟自己父亲极其相似的脸,走了上去。
“叔父不舒服?”
南晅坐在凳子上,咳嗽几声“跟人打架,受了点伤。”
“是因为羌姑姑吗?这天底下有谁还能打得过叔父你。”
南晅摸了摸乘鹄脑袋“世间之大自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南晅松开手,又连着咳了几声。
“乘鹄已经没了父亲,不想没了叔父。等乘鹄长大成人,乘鹄会好好保护叔父。”
南晅眼里有些欣慰,乘鹄看着桌面上放的桃花酿。
“叔父这一壶酒放了好久,是舍不得喝吗。
我已经让祖母回去转告羌姑姑,让他等明年桃花开的时候酿多一些,就说是啊娘喜欢喝,让羌姑姑多送一些来。”
“我已经叫了。”南晅露出一丝和蔼笑意。
“乘鹄你好想亲自见一见羌姑姑,羌姑姑都还没有见过我长什么样。”
“她见过了我们家乘鹄长的是什么样了。叔父想,按着你姑姑那性子,离开京都前一定会来见你一面的。”
乘鹄脸上挂着笑意,外面传来敲门声,南晅带上面具。
司佰进屋,看着南晅“先生。”
“今日你们二人就温习功课,练一下书法。”
夜里,风凉,南晅坐在庭院里吹着长萧,司佰走了上前。
司佰就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一声不吭望着不远处的少年。
南晅一曲作摆,看着司佰那眼里的坚韧。
“你还真是个倔性子。”
司佰不言,南晅道“她没事。”
司佰眼里突然有了光,眼睛里的欣喜是极少见的,也是司佰掩盖不了的情绪。
“那……恩人她有没有在大牢里吃苦头。”
“她吃一些苦头也没什么,多吃一些苦头才能长长记性。”
司佰眼眸里暗淡了下来,司佰道“这次,恩人能平安出来吗?”
“能。”南晅说的风轻云淡,司佰更是猜不透眼前的少年。
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似乎这尘世间的所有事跟他都无关一样。
“先生……”司佰抬起头,深深呼吸一口气,又泄了下去。“没事了,先生还是早点歇息。”
南晅看着司佰在月光下那瘦小的背影,拿起长萧。
坐在房间里的宋青栾听见了萧声,恍然失神。
南淮王进来还不知,南明崇轻轻上前“郎中说你不能多思多虑,你又在想些什么。”
宋青栾回过神,看着南明崇,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