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问,“太子可有异议。”
顾鸿峥回,“听凭父皇安排。”
他换上常服,赶着出宫,直接去往钟尚书家。
家中出事,钟禹居然不在?
顾鸿峥微微蹙眉,总觉得心里不安,忍不住问,“钟禹人去哪儿了?”
钟府的下人禀报,“晋王妃身体虚弱,小公子实在担心,故而一大早起来就去晋王府了,他现在不在府中。”
顾鸿峥觉得事情微妙,哪有那么巧的事,为什么是在自己来钟府的时候钟禹作为大家之主反而不在?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里招呼客人。
钟大人病重,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大多都是上赶着讨好巴结,还有就是做给皇帝看。
顾鸿峥没来得及多想,钟府的人忙着引储君入内。
顾鸿峥回神,还是走进去了,去到院中内厅,见到面色苍白的钟大人出来迎接。
顾鸿峥免礼,“钟大人病重,无须行如此大礼。”
要说这钟尚书,为人处世无可挑剔之处,最差不过是顽固些,就喜遵循那一套教义人伦即是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
他和那帮食古不化,墨守成规的大臣自成一派,平日里没少在朝堂上给皇帝添堵。
顾鸿峥对这些朝臣再了解不过。
钟大人请储君入座,见面寒暄了几句,接着就谈起了政事。
顾鸿峥坐在主位里,他喝了两杯茶,只管听,不管说,说了一大堆,之后就走了。
然后钟禹回来,看到父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他去找管家,管家正在后厨繁忙,说是太子来之前还好好的。
钟府里的人都慌了,仔细检查府中上下,才发现角落里倒着一具尸体,那是府中的奴才,是那位引领太子入府的下人,没想到他竟然死了。
之后是钟家三小姐,她跑出来,疯疯癫癫念叨着,“不是太子,不是他……”
钟禹扶着妹妹急问,“你说什么?”
钟灵依疯了,她捂着耳朵,瑟瑟发抖,连连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不是他,不是太子,不,不是他……”
钟禹怒从心来,他提剑进宫,赶去质问,“为什么要害我爹?”
顾鸿峥蹙眉,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钟禹拿剑指着杀人不眨眼的储君“顾鸿峥,我父亲被你毒死,你在这儿装什么装?”
“你知道我爹一直支持二皇子,你说过会在必要的时候除去碍事的人。”
“我没想到第一个被除去的人是我爹。”
顾鸿峥剑眉紧蹙,钟大人被下毒?
是这样吗?踏进钟府的时候感到万分不安,并不是因为师妹可能被人暗算,而是自己被人设陷?
感觉总是没错,却不知居然是这般敏锐。
钟禹举剑向太子扑去,梅衣和萧芝琳过来阻止,一人愤怒警告,“钟禹,你是想死吗?”
钟禹杀气冲天,“对,我想死,今天要么他把我杀了,要么我为我自己的父亲报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钟禹是真的气昏了头,他把梅衣和萧芝琳踹开,再次御剑而去,直取一国储君的咽喉。
“放肆。”顾鸿峥抬手夹住那直刺而来的利刃,“钟禹,不要以为你曾护我一时,就可以东宫撒野。”
钟禹转手送拳,他知道他武功厉害,但再厉害也不能阻挡他报杀父之仇。
“顾鸿峥,枉你还记得我曾忠心耿耿为侍,我为你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却换得你杀我生身父亲?”
越说越气,他虚剑走,转迅又斜侧回来,顾鸿峥在想着其它事,险些着了道,他左臂被划了一剑,衣服裂开了,血渗透出来。
梅衣和萧芝琳喊,“太子。”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