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九以为,这样心烦意乱的自己,恐怕又要失眠了,但是,竟然睡着了。
当室内光亮越来越亮的时候,常小九醒了,这一觉睡得很久都没这么踏实了。
烦恼个什么呢,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办法就是了,实在不行,再来一次消失不见呗。
现在最好的事,就是寻到了二哥,并且他只是受了不至于致命的伤。
想到这里,常小九伸个懒腰,掀开被子披上棉袍就起床了。
“常大夫,醒了是么?”门外有人轻声唤道,听声音是濮元聿的手下良子。
常小九上前打开门,果然,对方拎着冒着热气的铜壶站在那。
“谢谢,我自己来吧。”常小九笑着想伸手。
良子却避开了,绕过她拎进了屋:“这种事要常大夫自己动手的话,我恐怕要被主子赶走了。”
“哪有那么吓人。”常小九笑着跟到洗脸架边上,看着良子帮她调洗漱的水温,却也没敢坚持自己来了。
这些都是濮元聿安排的,若是她坚持自己动手,保不齐那货真的会为难良子。
不是因为她是女子的话,恐怕那家伙连她的衣物也都让手下去洗了。已经念叨好几次要给她安排侍女了,是她坚持不要的。
她这里刚洗漱好,濮元聿就好像是掐着点来的,进来就盯着她看,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睡的很好。”常小九猜着告诉着。
濮元聿点了点头:“嗯,看出来了,可是我没睡好。”
嗯?听他这么一说,常小九认真的朝他看去,虽然没看出他脸色有多憔悴,但是确实不太精神。
“怎么了?是昨个晚饭的时候我说的话么?你别往心里去,那是你父亲,当然是你最了解他,你说他会严惩严办的,就一定会的。
即便不会,那也是他的错,没人会怪你的。”常小九赶紧安慰着。
他这个王爷做的,压力也是很大。
濮元聿看向她的眼神又暖了些,下一刻摇了摇头否认了:“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什么?”常小九跟着担忧起来,他的身份,困扰他的事太多了。
见她这个表情,濮元聿就知道,她理解到别处去了,身子往她这歪了歪在她耳边轻轻道:“没跟你睡一屋,所以,不习惯。”
“去你的,一大早的就鬼扯些没用的。”原本竖起耳朵等着听的常小九,气得伸手就推开了他。
亏她还同情他,却没想到这货这么没正形。
“喂,喂喂小九,你别走啊,是真的,我……。”追着常小九出了屋子的濮元聿还想再强调一下,自己昨夜是真的没睡好,真的是因为她呢。
可是,追着她进了常勇的房间,他也只好闭嘴作罢了。
背着手跟在身边到了常勇身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不喜欢他喊二哥,那就不喊。
不能怪他不礼貌,是这二舅哥自己不让喊的。
这会儿常勇在濮元聿安排的人的帮助下,已经穿好衣袍,洗漱完毕。
到底是经过常小九的诊治,睡的地方也好,吃的也好,今个整个人的精神头都跟之前大不一样了。
常小九唤了声二哥,就上前给他诊脉,片刻后满意的点点头:“恢复的不错,再修养个几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客栈暂时包了十天,不够还可以继续包。”边上的濮元聿说到。
常家兄妹俩一听,一起看向他:“可以一直在这养着?”
濮元聿却只看向常小九:“当然可以了,他身上的伤,不适合长途跋涉的,还不如好好养了,再启程。事情已经发生了,人证咱手里也有了,也不差这十来天。”
这话说的也没错,可是,为了让他养好身上的伤,竟然能包下客栈停留此地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