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过年?那表姐娘家呢?”
“他们今年也回来。”沈齐煊有些不耐烦了,抬头看见司徒秋从浴室出来,说:“你表姐来了,你跟她说吧。”
说着把手机递给司徒秋,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以为有急事,所以帮你接了一下,是你表妹阿芬的电话。”
司徒秋脸上讪讪地,从沈齐煊手里接过手机,不在意地说:“是有急事吗?没事就挂了吧,我现在也挺忙的。”
“不知道,你自己问吧。”沈齐煊站起来,“我去看看贝贝。”
他转身就走,高大挺拔的背影像是悬崖边孤峭的青松,扎在悬崖上的根须已经裸露在外,经受着风吹雨打,他却毫不在意,所以有了种他这种层次的富家子弟少有的孤注一掷的恨意。
只有司徒秋知道,沈齐煊这个人做人做事是多么狠辣和决绝,性格孤傲,宁折不弯。
他唯一的软肋,就是他们的女儿沈如宝,小名叫贝贝。
不知道是不是快过年了,司徒秋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多年前的往事。
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她小心珍惜着眼前得来不易的美好生活。
心里缅怀着往事,司徒秋接通了蓝琴芬的电话。
刚才沈齐煊给她摁了暂停,因此蓝琴芬没有听见司徒秋跟沈齐煊的对话。
司徒秋问道:“阿芬,这么晚了,怎么还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一句话问的蓝琴芬眼泪都下来了,“表姐,你知道吗?岑耀古那个老匹夫,居然早就再婚了!”
司徒秋明白过来,“……他结婚了,不是跟你?”
“嗯。”蓝琴芬哽咽着点点头,“跟一个可以做他女儿的年轻女人,儿子都生了。今天我们岑氏集团年会,他公开介绍他的新夫人,就没想过我会怎么想吗?如果我早就知道,今天晚上我就不会去出席!”
“真是太难堪了,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蓝琴芬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司徒秋有点不耐烦,心想,你做岑耀古的小老婆,也做了二十多年了,之前怎么没想怎么做人?
可是又想到当年以蓝琴芬的家世,她可能确实是想等雷玉琳病死了她好做正妻吧……
这也不能怪她。
二十多年前,蓝琴芬的父亲痴心妄想人家蓝氏重工的家产,被人修理了,只有卖女儿求荣。
司徒秋对蓝琴芬又有点同情,低声说:“没事的,要不这样,等沈氏财团今年开年会的时候,我给你发一张邀请函,你跟你女儿一起来,也好给你们做面子。”
“啊?!真的吗?!”蓝琴芬的眼泪立刻止住了,她拿纸巾小心地抹了抹脸,连声音都喜气洋洋起来,“真的吗?这个消息真是太好了!”
沈氏财团的年会可不是岑氏集团那种暴发户模式,年会请帖绝对是一票难求,近年来在黑市上能卖出一千万一张的天价。
因为能进国富豪榜排名第一的沈氏财团年会,意味着不仅在国内,连国际商圈的顶级人脉都能搭上点边儿。
对于生意人来说,这一千万就是投资而已,而且绝对能收回回报。
别说蓝琴芬,就连岑耀古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还一次都没去过沈氏财团的年会。
因为根本弄不到请帖。
蓝琴芬高兴得傻了,都没有想起来别的事情。
司徒秋松了一口气。
她看了看手机上蓝琴芬电话的备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字“琴”,不是她的名“蓝琴芬”,也不是他们对她的习惯称呼“阿芬”。
难怪沈齐煊接她电话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个“琴”是谁。
如果他知道是“琴”就是“阿芬”,把他手剁了他都不会接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