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老实说,你知道是大力偷了雷,你也知道大力出去躲追捕,你还知道什么?现在不说就没机会了。”吴安愁眉苦脸的坐在自个小院正屋门口屋檐下,看着正在厨房里忙着的老娘。
“他在你铁场里干活,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知道?那是你侄子,别总是向着外人。”吴大娘唠叨着始终没敢看她儿子。
“你要不知道大力去了哪,你能有这么淡定?你纵他吧,你是害死他!你以为人家能查不出来?你以为我说什么人家就信?那是太子给我这个老脸,要不然我现在已经被人扣下了,你以为我还能坐在这儿问你?这是什么罪?是诛九族的大罪,大力,我,你,一个都逃不掉!”
一向老实还有些木讷的吴安,说这一番话嘴唇都在抖,几十年从没像现在这样犀利的对亲娘说过话,本来他是不信吴大力敢这么干,可现在老娘的态度明显得让他崩溃,已经板上钉钉是大力那混账干的事,可就是想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的什么?
吴大娘正在接着水洗菜呢,听着儿子那番话,水盘子和菜砰的一下掉地上……
吴大娘转头瞧着吴安,好久才憋出半句,“你,你就不可以给圆过去?”
“还圆?我吴安没脸没那个本事,也不会干这种事,我现在就去向太子请罪。”吴安腾的站起来往外走,连带着凳子也在屋前台阶打了两个滚下来。
吴大娘上前一把拖住儿子,“儿啊不能啊,咱老吴家就只得他一个娃儿,娘还指着他以后给你养老送终呢。”
“送终?他真是把我给送了终!”
吴安抽回被拖住的手,抬腿就出了门直往左岸乔家。
“你不能捅出去啊,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保不住他我活着也没指望啊……”吴大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又上前拽着吴安不让出去。
“还指望?现在已经没指望啦!”
“你要不是总向着外人,大力他能这么灰心?”
“娘啊,我向着谁啦?家里现在缺他吃少他穿了?”
“你不总是把银子给那丫头,他何至于为了银子干这种事?”
“那是我闺女,没她,你以为咱一家有现在的日子过?没她,你都没机会见到你大儿!”吴安是越说越激动,糊涂啊,老娘。
拖着被撕破的袖子也顾不上,吴安狠了狠心出门,一边走一边钻心的难受,自己不敢说有多么光明磊落,但自从放下土匪这行当就已经洗心革面踏实做人,没想过会带出了这么个无耻侄子。
吴安是又气又羞,一进乔家院就往正屋里扑通一跪,吓得春荷跑上楼找太子,又跑去找二乔。
阮晖小心的关好门下楼,二乔也回到了正屋。
“三师父,你这是?”乔武忙跑过去扶,吴安动都不动一下。
跟二乔后面的阮乐见这儿有事要谈,上了二楼凉台那儿。
“吴大人这是为何?”阮晖其实心里隐隐猜得到一些事情。
“我吴安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太子,对不起章丞相,对不起我闺女巧儿,对不起徒弟小武和乔家一家,无颜苟活于世啊,我只求一死谢罪,望太子成全。”吴安任凭二乔和阮晖一人一边也拉不起来,脸上是羞愧加极端的失望。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安就把回去询问了老娘吴大力的去向,之后老娘的一系列反映如实给说了。
这可是大罪啊,阮晖和乔武不约而同的心里一颤,这一颤不是说吴安会受到多少牵连,而是他的这个侄儿竟胆子大到不顾他这个亲大伯的处境。
“先起来吧,等找到他人自然就知晓。”二乔又去扶吴安。
一口气把堵着的话说完,整个人轻松了些,又碍于太子和徒弟一边一个要拉他,吴安这才起来。
就在大家坐下喝口水的工夫,大灰和狼将小七大摇大摆的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