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雨还说让她直接走人不拍了,她就是想拍,人家未必给她拍。
那人一向率性而为,他要走,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丛欣在湖边坐了会儿,最终不得不起身回去。
负责人看到她回来,忙迎了上来,试探问,“你,和宋老师有过节?”
过节?丛欣苦笑了下,“他怎么说?”
负责人摇头叹气,“上了车就没下来,我们的人根本接触不到,找他的助理,他的助理说老板不愿见,他也没办法,看那意思,宋老师是不准备拍了,其实以他的脾气,他若不想怕,没人能说服他,可是,我们该怎么办,这一摊子……”
负责人急的头都快秃了。
丛欣除了同情,也没有比的办法。
负责人沮丧了一番,突然看定丛欣,“丛老师?”
丛欣不禁一凛,做什么?
负责人以哀求的眼神望着她,“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丛欣说,“我能帮你什么?”
负责人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宋老师是在见了你之后才走掉的,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有什么过节,我也知道这样做,让你很为难,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如此可怜的份上,去见见他,宋老师若就这么走了,那我的职业生涯也就跟着完了,这次是我第一次挑大梁,若不成,那就再也没有以后了,你就权当可怜我去见见他吧……”
三十几岁的一个大男人,硬是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就差没给她跪下了。
他若是直接说,宋景行走的事责任归她,要她负责解决,那她可能直接让他那凉快那待着去。
可他这样,丛欣实在很难说出拒绝的话,只得说,“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去了,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他反感我的程度,你刚才又不是没看到?”
“可是……”
丛欣拍拍他的肩膀,“大哥,看开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办法的事。”
负责人甩开她的手,“损失的不是你,你自然这么说。”
丛欣也不恼,又拿手给他拍了拍肩膀不存在的皱褶,“我怎么没损失?这单生意黄了,我的佣金也没了,再说,宋景行在圈子里是个什么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背靠宋家,传出去因为我不拍了,那别人在找我合作的时候,就该掂量了,你不过是你一人,而我那工作室可养着一大帮人呢,我比你惨。”
这么一说,负责人愣是找不出话来反驳,装可怜这招也没法使了,只能听天由命破罐子破摔了,放下后,反而开始好奇了,“你到底怎么得罪宋老师了?他虽说难缠,可从来也听过罢演之类的事啊。”
丛欣叹了口气,“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他。”
负责人嗤了声,“那我真不信。”
丛欣耸了耸肩,“我就说吧。”
正在两人蹲在一起,唉声叹气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突然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宋,宋老师,他……”
“宋老师他怎么了?”负责人猛地站了起来,“走了吗?”
“不,不是,他答应继续拍了。”那工作人员说。
“走了就走了,老子也不用忙活了,可以回家睡大觉了。”负责人破罐子破摔道。
“没走,他已经答应继续拍了。”那人纠正。
“没走?”负责人猛然回过神来,惊喜之余,突然一瞪眼,朝那人身上踹了脚,“说话能不能一下子说完,说一半留一半,你想急死谁啊?”
工作人员很是无辜委屈。
负责人忽而又抱住那人,激动道,“干得好,行了,赶紧让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开工了。”
又不走了?丛欣很是疑惑,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一会儿走,一会儿不走,他到底在玩哪出?
“丛老师。”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