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
老夫人有些没反应过来,眼神迷茫了许久才晃过神,隐隐约约有听孙嬷嬷说如今金阳城里多了个县主。
这县主是七宿居士的孙女,到了金阳城后,圣上不仅给赏了宅院,还赏了许多好东西,俨然比公主都要受宠些,且还是叶大公子的师妹,如今名气大着呢。
陆青瑶何时又和这县主勾搭上了。
林姨娘瞪大眼,拉了拉老夫人袖子有些委屈,“就是县主也没有管人家家事的道理,更何况县主来的时候也不曾亮明身份,如今来抓人错处,天下哪有这般道理。妾身夫君虽不是博士了,但这里还是太傅府,如今却什么人都能来这里欺负人了。”
老夫人闻言转念一想,可不是,县主哪里比得过皇子,就是三皇子来了,对老太爷也是以礼相待,可如今一家子被邺王府欺压就罢了,还冒出来一个野生县主,真当他家好欺负了不成?
老夫人咳嗽了声,挺直了身,“县主来了,老身自然要以礼相待,还请县主去一旁坐着,让下人上杯茶,老身的家事就不劳县主插手了。”
牧沐有些不高兴,她就知道这个县主身份不好用,正打算直接把二人打出去算了,陆青瑶拉住了她。
“你先去坐会,让下人给你上点心吃,”她又看见门口的谢莺莺二人,有些诧异,便抬手招呼,“叫二位看笑话了,不嫌弃的话也去客厅坐坐,过会我便过去。”
陆青瑶苦笑着看向老夫人,屈膝道“祖母,瑶儿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劳了您带这么多人来罚瑶儿,这错且先记着,待瑶儿招待了各家姑娘再来与您请错可好?”
老夫人回头又见到两女子,心里却更是生气,就连谢莺莺二人的行礼声都当做没听到,只记着陆青瑶的话,见她摇摇欲坠一副仿佛自己是恶人的样子,不由又想起那日陆青瑶威胁她的话来。
她眼中泛起精光,这几日连连噩梦让她头昏脑涨,又正值夏日,更是平息不了燥气。
“你如今倒想保存好你的颜面,我告诉你,没门!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害得庶妹失了名声,卧病在床,更不敬祖母,躺在床上装模作样,你娘那个商家女没有教好你,如今她死了,合该老身来教导你!来人,把大姑娘压入神堂跪着,让她在神女面前书写千字罪状,跪足了三日才好!”
陆青瑶猛地盯紧了老夫人,这人竟然还敢提她娘,夜半三更时就不会害怕吗?
陆青瑶握紧拳头,抑制住想要上前抽人的冲动,眼中含泪。
“祖母一心只挂在庶妹上,就看不到瑶儿的难受吗?我何时毁了她的名声,我身有婚约又是嫡女,我何必去针对她?分明是二妹妹将我说成那般,没曾想院里的人都见了真相,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倒怨我了?”
陆青瑶红着眼,扶着蜜橙上前一步,撑着气控诉。
“自小祖母就偏心二妹妹,毕竟她是您外甥女生的,如今我娘走了,没人护着我了,就都来欺负我了!同是病了,祖母心疼将二妹妹留在院里,把府里大夫叫去看诊,到我这,却是叫了孙嬷嬷带我去院里受训!”
老夫人眼睛眯起来,盯着陆青瑶,想要开口阻止陆青瑶,然而才要张嘴,耳边忽地似有唳叫,她的眼中,陆青瑶的一双水眸仿佛带了火焰,将她逼得出不了声,甚至有些惊恐。
“孙嬷嬷怜惜我,让我躺着,要去回禀祖母,让祖母派大夫来,可是祖母呢?祖母带着人兴师动众来抓瑶儿了!”
“我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这般欺辱,我娘亲才走了半个月,和世子说两句话就能被庶妹说成通奸,堂堂嫡女连大夫都找不到,卧病在床还要被祖母教训,说起来,这半月我连热水都要的比庶女要慢,就连饭食都是要姨娘挑了我才有……”
陆青瑶有气无力的凄惨话语叫谢莺莺都忍不住开始拭泪,没想到陆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