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死亡只有两个字,但是要分为很多种情况,若是条件允许那么也许某个死去的人,真的可以再度睁开双眼呢?”
红衣女童说完这些,摆了摆手。
四处的隔音云雾支离破碎。
宁奕怔怔看着楚绡转身离开,云气将两个人隔开,他咀嚼着紫山山主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心里有些怅然又有些困惑,这算是什么样的一个答复?
宁奕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认真揖礼,大声道“多谢前辈指点。”
山道的云雾里,撑着红伞的女童已经走远,她的声音缥缈传来。
“死气若来捏碎玉佩!”
宁奕挠了挠头,死气若来,捏碎玉佩?死气指的是自己神池当中的死气吗?玉佩是什么?他抬起头来,已经看不到楚绡的身影,那位撑着大红伞的前辈,逐渐走上长陵的山巅。
这是要去做什么?
宁奕揉了揉面颊,心思复杂,长陵的雾气变得严合起来,似乎是要闭山了。
“是时候离开了”
宁奕吐出一口气,这一趟不虚此行,至于山上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与自己无关。
不去问不该问的,不去想不该想的。
撑着大红色油纸伞的红衣女童,走过长陵的碎石山路,走过斑驳的青石板,走过弥漫着新雨气息的草叶与石碑。
所过之处。
石屑弹起,泥水渐炸,草叶摇曳拔地而起,石碑四周平铺裂纹。
楚绡缓慢前行,她的肩头,那柄油纸伞的颜色,逐渐变得猩红起来,大红色的转变,趋向于浓稠鲜血,她的嘴唇随着上翘幅度,也变得愈发鲜艳灼目。
慢慢地由红变紫。
大红大紫。
裙袍被劲气吹拂而起,楚绡的神情淡漠,唇角的笑容带着一抹张扬,裙角的开叉口,露出两截粉嫩如莲花的小腿,忽然站定。
“许久未见,楚姑娘仍是如此的脾气暴躁。”
长陵的山上,传来了一声浅淡的叹气。
崤山居士的影子,逐渐从雾气之中显化而来,他的身旁跟着一个帷帽女子,即便走出,也下意识动用了一些灵山妙法,将两人遮掩起来,只露出一个大概轮廓。
他看着满天的紫气如霞光一般飞掠,轻声感慨道“生死大道,惊才绝艳,紫山的初代山主,能够想出如此惊艳的法门,想来已经触及到了不朽者的门槛。”
“不朽者?”楚绡笑了笑,戏谑问道“为何不猜得再大胆一些?”
白袍男人眼神微微一凝,看到楚绡并没有开玩笑的意味,摇了摇头,温和说道“不敢妄语,若是这天下真的还有不朽者,何不出来见一见?”
楚绡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她对于崤山居士,以及那位看起来模模糊糊的女子身影,并不感兴趣。
紫山山主高声道“守山人呢?出来!”
微微跺足,长陵轻颤。
黑色雾气摇曳,在远方凝聚出一拢长袍。
楚绡眼神冰冷,缓慢转向那袭黑袍的方向。
在崤山居士身旁站立的徐清焰,感应到了一股肃杀气息,她疑惑看着居士,眼神里的意味在明显不过。
“这是要打架?”
守山人没有开口,崤山居士连忙笑着说道“都是几百年的老怪物了,何必要打生打死?”
紫山山主漠然说道“我的徒弟当初在天都被困,就在你的长陵山下,为何你不出手保下一命。”
守山人无动于衷。
“守山人。”楚绡看着那袭黑袍浓雾,平静说道“你我知根知底,你虽是星君,可我在此地与你一战,并未占任何便宜。所以,不要说我欺负你。”
那袭黑袍随风飘摇,守山人